这老家伙倒真是“贴心”,如此处心积虑的讨好妻子。
我都有点佩服他的耐心了,也难怪妻子对他有种依赖,总是放不下他。
过了六点我看到墙上有光影闪动了一下,赶紧停止了快放,一会儿就听到了脚步声。
应该是妻子出来站了一会儿又回去了,她肯定听到了罗老头在做饭的声音,但默认接受了。
又过了近半小时妻子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客厅,打量了一下被打扫干净的家,转身去了厨房。
她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厨房油烟机的声音很吵,好在轰鸣声跟着就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不走,不怕江睿回来吗?”
“……,吓唬叔呢,叔知道小江今天肯定是不回来,不然你怎么会现在才说。”
“……”
妻子一顿,不知不觉罗老头又自称叔了,看来这两个小时的停留让他大概摸清楚了妻子的态度,又开始灿烂了。
“所以,你想干嘛?”
妻子突然开口,我的心跟着一提,她这么是摊牌了吗?
“叔能干嘛,这不给你做饭了嘛,就当叔给你赔罪了。”罗老头却没接招,大概觉得这是妻子的试探。
“赔什么罪?”
“不知道,这些天你都不愿意理叔,自然是叔哪里做错了。”
“哼,做贼心虚。”
妻子这一哼明显心情好了不少,就像一个被哄的小女孩儿一样。她竟然也有这么肤浅的一面,我不禁直皱眉头。
“好了,饭都好了,叔做了你以前爱吃的,洗洗手吃饭吧。”紧接着传来走动声和饭菜上桌的声音。
“怎么样,叔的手艺没退步吧?”
“嗯——,亏你还记得。”
妻子已经动筷了。
“叔陪你喝点儿?”
“你不该劝我别喝吗?”
“叔又不是老顽固,适当饮酒对身体没坏处,而且你这好像不是白酒吧?”
“葡萄酒。”
什么,妻子竟然要喝酒?
好像还是她主动的,这反常的举动我不得不认为她是故意的。
她在我出事之前晚上的确有喝葡萄酒的习惯,那时候她工作稳定,很注重生活的品质。
后来我出来以后她也辞职开始创业,这个习惯也跟着改变了。
我以为是受我出事的影响,看着锁在酒柜里的那引起酒还有些内疚,直到看到她晚上开始习惯喝牛奶,我也收起了那可笑的心思。
“这个色儿的叔还是第一次见,给叔也尝尝吧。”
“那你少喝点儿,我喝酒了也不能送你。”
倒酒的碰撞声让我心跳跟着乱了,对酌比起一人独饮更容易失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两人碰杯之后罗老头以工作为跳板很容易就撬动了话题,就着说话转移注意力不时与妻子碰杯。
很快他就自斟起了第二杯,而妻子像是故意的一样听之任之。
我的注意力全留在了酒杯起落声上,也没有注意两人聊的细枝末节。直到妻子的情绪被调动,突然的一句话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你还好意思问,我就不应该相信你。”
“也不能怪叔啊,叔都跟你说了进补这种事情不是几天就行的,要持之以恒,最重要的还是配之以锻炼,气血才能旺起来。小江那么忙,不抽出时间来注意,哪里能很快见效。”
我眉头挑动,妻子前些天自作主张的逼着我补身体,到头来还是向罗老头取的经?
她到底有多迷信那老头的性能力,竟然想把我按他的方法去改造。
想到妻子那几天对我的细心照料,全都是因为对罗老头的崇拜,我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而且叔也说了,要养气,进补的这段时间你们最好是不要行房,你多半也没听叔的劝吧?”
“……,要你管,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妻子一滞之下立刻怼了回去,心虚之意不言自明。
“你看看,不讲理了吧。叔说了你也不听,到头来还是要怪……好好,叔的错,叔不该帮不上忙还瞎建议。”
罗老头的改口我直接脑补出了画面,大概是受到了妻子眼神的逼视。
我仿佛看到妻子酡红着面色对罗老头剜眼,满脸的嗔意扑面而来。
她在罗老头面前时有的刁蛮任性,我却极少看到,心里是又酸又苦。
“那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