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飞和杨小明听得一惊一愣,想到三人在镇上的惊险不由冷汗直冒。
刘大飞问:“那小许,你怎么受伤的?你被他们给打了吗?”
许睿嗐了一声:“马有失蹄嘛,没留神就被木板拍到了。”
许睿轻飘飘地将自己这笔带过了,好似不小心摔了一跤般。
刘大森*晚*整*理飞听后直接气得边骂边拍桌,将那帮偷油贼从掘祖坟骂到断子绝孙,最后还愤愤不平同许睿说:“小许,下周你就在家好好待着,我替你去!”
“没事没事!”许睿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被我们干倒的那帮偷油贼都进派出所了,估计风声都传开了,哪还敢有不要命的再来?放心吧没事儿,而且让我一个人待宿舍里我也待不住啊。”
许睿都这样说了,刘大飞也只能叹气同意。
吃过晚饭,收拾完碗筷。几人又在宿舍里开了次小会议。
在他们这群人里头,季恺城的年纪最小,但他有头脑且人也沉稳,所以大伙都愿意听他讲。
“这趟我们一百多件货,交流会还没结束就卖完了,所以下周过去,得多进点货了,不然就白白浪费一个下午的摊位费。”
刘大飞:“成,听你的。那下周我们得出多少钱?”
“我跟宋崎商量过,我们打算出六百,而且我认为睡衣的价格还可以往上提一点。”季恺城分析,“双彩镇是新阳县最偏远的乡镇了,但是我们的睡衣依旧很抢手,这说明我们还是低估了那边人的消费能力。”
许睿接话:“是哦,我们在那个贫困镇都能卖那么快,接下来富一点的乡镇那还得了?”
刘大飞说:“那行,我们也跟你们一样,出六百块!”
杨小明在边上小声问:“那不是这几天赚的又放进去了?”
“你是不是蠢啊?”刘大飞翻了个白眼,“大投资才能有大回报,你没听小季说啊,下周睡衣还要提价,到时可不止赚六百块了。”
既然三家都说定了,刚到手的热乎钱又上交给了季恺城。
上回他和宋崎去睡衣厂进货,接触过那边的人,又熟悉了路线,有了经验后就不用像第一次那样急迫了。
交流会是周五到周日,只要在周四前进完货就行。
宋崎和刘大飞他们都离开了,季恺城去喂了鸡,回来关上房门。
许睿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在数钱。
季恺城走过去,见他将另外两家的一千二百块钱放在桌上,接着又从腰包里点出六百叠到另外两家的钞票上头。
回来时还鼓囊囊的腰包瞬间瘪了,尽管钱会生钱,可看着腰包里零零散散的钞票,他还是止不住地肉疼。
“一共赚了六百一十六,拿掉六百,剩十六,加上我们本来的,好家伙,又变成四十几块钱了。”许睿一边将钞票用橡皮筋捆起来一边同季恺城抱怨,“早知道就不在双彩镇买棉袄棉鞋了,还欠了宋崎一百块钱。”
上午卖完睡衣后,俩人便逛街买棉袄棉鞋又买零食,带去的存款早就不够花了,于是便先将赚到的属于他们那部分的钱里又拿出了七十块。
可下周既然要拿出六百块钱进货,而他们只剩五百多了,所以便问宋崎借了一百块。
“看来我明天得去摆炸串,多少能有点进账。”
忙碌了三天,好不容易回来,季恺城当然希望许睿能够好好休息,他便道:“你这周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你脸上的伤还没好,等养好伤再去吧,而且你的智齿掉了,里头的肉没长好,要是话说得太多把血凝块给弄掉了就会得干槽症,到时很疼。”
“卧槽!”许睿惊讶,“这么吓人啊?那我还是不去了。”
“转过来,我给你擦药。”季恺城将他身子转到面前,接着从抽屉里拿了碘酒和棉花,蘸了些许,小心地擦拭着肿胀的脸。
碰到脸的时候,许睿还是疼,他嘶着冷气,但嘶着嘶着忽然想到什么,他开始傻笑,结果一笑脸部肌肉剧烈扯动,一扯就越是疼。
季恺城让他别笑,许睿努力抿紧嘴,然而圆滚滚的肚子还在不停抖动。
“我在想,幸好你说让我别去摆摊,要不然就我这张脸肿得跟馒头一样,那群小学生去馒头老板那买馒头,都会瞅我一眼,估计他们在想,谁啊?把馒头给挂脸上哈哈哈哈哈!”
“……”季恺城有点被他的脑回路给冷到。
擦完碘酒后,他拍拍许睿的肩,“去床上吧,馒头精。”
许睿脱鞋上了床,他躺进被窝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拍拍被子,“哎真舒服,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住在宿舍里还挺好的呢?果然人得经历过更差的环境,才会珍惜现在所有啊。”
季恺城听着他这番感慨,笑着将他被子外的手抓进被窝里。
然后靠过去他低声询问:“今天想做吗?”
许睿看着他先是一愣,下一秒刚要两眼发光,可紧接着又垂头丧气道:“上次你不是说了不能吗?你说让它们歇歇。”
“我没说不能,我只是说不能太频繁,现在已经隔了一周多了,应该可以做了。”
许睿挑着眉,“嚯!前阵子我要做的时候,看你眼里都没光了一样,今天这么主动?”
季恺城笑道:“我什么时候眼里没光过?那不是瞎子吗?”
许睿哼哼两声:“难不成是被我前天晚上英雄救美的举动给感动到了,所以今晚就准备献身了?”
季恺城抿着唇低低地笑着。
不过许睿的嘴角早在季恺城提议完后就已经忍不住翘了起来。
“嘿!来吧宝贝儿!”如果他没大肚子,估计早就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了,可现在就算行动不便也不妨碍他在被窝里捣鼓出巨大的动静。
他一边扒拉着季恺城的衣服一边说:“哎季恺城,上回去医院,那个医生说扩张什么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