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之恒三人早早上路,在路边拔了一捧野菜,就着阿诺掏的一窝鸟蛋,煮了碗野菜鸟蛋汤充饥,营养绝对在线!李之恒今日讲解二次函数抛物线顶点计算方法,二次函数对阿信二人来说有点难,他们停停、画画、走走、歇歇约二十里路。“咚咚咚咚”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那青年公子领头直奔而来,他远远看到南蛮三人组心已不喜,见路边有一水坑。“驾!”一个扬鞭,泥水四溅,李之恒一身白衫已污大半,脸上沾着星星点点,而青年公子似未见一般扬长而去!后面的护卫受到鼓舞,泥水再次溅出……
“过分了!”后面的素衣女郎对其表兄的行径有所不耻,只得双手抱拳,用道歉的手式看一眼李之恒,注意避开泥坑防止再溅到三人,但她亦没有放慢马速随着大部队快速离开。最后面的是护卫头领,也学着素衣女郎,抱拳而过。
阿信、阿诺很是气愤。“那个可恶的白衣人是故意的,他肯定是嫉妒之恒哥在美女面前答出了兰花名。”二人脸上、身上都溅了许多泥。“那个女郎和最后的青衣护卫还是很有教养!”但阿诺不忘给那二人点赞。
“刚才这件事,你们从政治经济学角度思考,如何看待,又合适处理?”李之恒似乎并没有被这一场小插曲所影响。先换了身衣物,洗了把脸,然后对着阿信、阿诺问道。
“这……这……这”二人抓头挠腮,阿信想了半天说道:“他们是统治阶级,又具有暴力机器,一看就是惹不起的,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了。”阿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我们就要用弩弓嫩死他们!”
“你们二人回答都过于极端。事情的起由是白衣男子对我昨日冒然回答问题很不满。分析原因是他们看不起我们,白衣男子认为自己是资产阶级、统治阶层,他拥有十几个护卫,而我们是无产阶级、被剥削阶层,他们有阶级优越感和支配心理,不认为我们可以和他能平等对话。结果就是他任性的以这种方式泄愤,并且也认为我们不具备反抗的能力,他可以恣意妄为释放他的扈气。”
“应是!”二人边走边肯首。
“但我不认可他的优越感和暴力机器,我认为我与他人格平等,实力相当,所以我可以平和的发表我的看法。”
“可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他比我们确实是强!”阿信仍是不解。
“之前僚寨的侗主也认为他比我强,但最后他输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为什么?”二人很好奇。
“就是我们拥有更核心的生产力要素,也就是我一路教给你们的儒家圣典和科学知识,也就是你们讨厌的语文和数学。”李之恒很自信,他继续微笑着说道:“这些知识可以随时打翻阶层、转换阶层、建立新阶层,这也是那个胖侗主输给我们的原因。真正的优越感并不仅仅来自物质财富或地位,而是来自我们内心的信念和素质,我这一路教授你们知识,就是希望到了京城,你们具备真正的内心优越感去面对各种人和事。我们是潜龙,只是暂时在渊,所以不必理会那些小米虾。”
“那如果白衣男子继续挑衅,我们如何面对呢?”阿信问道。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那,那和忍气吞声没有区别啊!”阿诺对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更感兴趣。
“当你没有实力时是无奈,有实力时,那是不屑。”李之恒微笑着说:“狗咬你一口,你会咬回去吗?对一个跳梁小丑来说,惟漠视是最高的轻蔑。”三人很快忘了刚才的不快,继续之前的二次函数解读。不一会儿,又一骑掉队的快马呼啸而过,真是一个繁忙的上午。
当夜三人宿于衡山脚下,又见那十几骑骏马整齐的摆放在客栈马厩里,为免再起冲突,远远的避开他们搭起帐篷,说了半个时辰的令狐冲,李之恒是脑细胞死一半,二人还意犹未尽,按纳住他们血脉偾张、除暴安良的江湖欲望,强逼着他们数羊羊去了。
第二日全是山路,还是巳时时分,“咚咚”李之恒以为是昨日那班人马,让阿诺阿信早早避让,发现只一骑马匹,山路上速度明显慢了许多,间隔十分钟“咚咚咚咚”熟悉的十几骑骏马亦快速通过,李之恒避让后感觉蹊跷。“阿诺、阿信,刚才那单独一骑马似昨日见过。你们好好回忆一下。”
“马是昨日掉队那匹马!我刚看的仔细,那人装束不是护卫。难道…?”
“你刚才问了乡人,前面是哪里?”
“恩义!”
“看来此处缺少恩义啊!阿诺你拿着望远镜在前,我们二人护后,这队人马应是被贼人盯上了,希望不要有事,更不要伤及我们这些无辜。”
几里外一个开敞地,十几骑已被七八十匪人围着团团转,护卫头领暗呼不好,看对方人数、行头,今日若硬来己方得不到好处,他骑着马径直冲到前方:“英雄,不知是哪个道场,鄙人玄海帮堂主,江湖人称过江虎炳爷,路过贵宝地,护的也都是京城有头脸的贵人,若是求财,报一个数,当结个善缘!”
“玄海帮,没听过!贵人有多大的脸,有没有万贯!哈哈哈哈!”对方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我乃大汉世子刘守正,借宝地一行,望…”白衣青年见情势不对,赶紧把他在广州屡试不爽的话说了出来,未等话说完,对面的头领已打断他话。
“大汉,哈哈哈哈!现在有大汉吗?呸!我当是什么些贵人!老子当年在你们昭、桂、连、贺四州杀个几进几出时,你那废物老子刘鋹见了爷爷都绕着跑,现在大汉给他败了,去京城当个废王爷掇臀捧屁,轮到你这龟儿子在我这充个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