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殿就这么大,不可能这么久都不碰面,难道是偷溜出去了?
沈流羽刚有些担心她的安危,但悬着的心很快又放了下来。
溜出去也正常,毕竟谁会愿意待在他这种人身边呢。
让她在宗门里逛逛也好,和师兄师姐们多熟络熟络。
他的那些弟子们虽说不是每一个都是善类,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他人。
当然,合欢宗弟子除外。
可是,他刚静下心来没有多久,灵初聒噪的声音便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师尊,你真打算把我关这么久啊。”
“弟子的命好苦啊,想喝甜饮和师尊畅谈一下人生。”
“师尊,你这件衣服不错,借我穿穿。”
“……”
沈流羽在心中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将笔放了下来。
罢了,她初入宗门还什么都不熟悉,难免会出什么意外。
还是出去找找吧。
就这样,沈流羽将写错字的纸收好,井井有条地放在一边,出门找人去了。
此时,灵初看着手中的两种草药,脑袋上出现了好几个大大的问号。
到底是该放这个,还是那个?她好久没做解药,有些忘了。
算了,反正两种草药都差不多,功效也应该大差不差。
于是,灵初随意将一个草药丢进炼丹炉中。
等了一会儿后,发现丹炉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弄错了?
她没再多想,又将另一个草药也丢了进去。
不到三秒的时间,丹炉的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顶起又落下,开始不断往外冒着白烟。
这是怎么回事?灵初急忙朝着丹炉施法,企图控制下来。
没想到越施法,丹炉的动静越大,竟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炼丹炉炸了!
灵初整个人都被炸飞出去,本以为猫生会就此终结的时候,却意外地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缕独特而清新的香气悄然侵袭她的感官,让人闻了很是欢愉,仿佛寒冬里不经意间邂逅的一抹温柔。
灵初心中暗忖,此香绝非女子所有。
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更像是某位翩翩公子的气息,透着一股不凡与超脱。
哪个男的这么骚气,竟然会有好闻到如此犯规的香味。
蓦地,她忽然发现这股香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闻过。
怀揣着满心疑惑,灵初抬起灰扑扑的小脸,待目光触及来人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重物轻轻敲击了一下。
转而望向那已经被炸塌大半的玄霄殿,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师……师尊……”
“不打算解释一下?”沈流羽毫无温度的话传来。
灵初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他不会是要我赔吧?
别呀,我很穷的,没有灵丹也没有法器,幻天镜什么的也统统没有。
赔不起,真的赔不起。
灵初正准备随便编个借口糊弄过去,一股摄人心魂的气味悄然缠绕于沈流羽自带的淡雅体香之中,不断传来。
她的眸光倏地一亮,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将整个脸都埋在他的胸膛猛吸起来。
猫薄荷~猫薄荷~
我吸!我吸!!
每一次深吸都像是灵魂在云端轻盈起舞,让她飘飘欲仙~
沈流羽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无力地怒吼着。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