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低低的,故意蛐蛐别人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恼火。
更别说她竟然嚣张到直接在当事人面前蛐蛐,让沈流羽气愤地差点将手中的筷子给捏断。
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将饭给吃完,然后离灵初远远的。
要是再和她多待一会儿,定会道心破碎。
可灵初偏偏不如他的意,故意和他说话:“师尊,你说你收这么多徒弟,记得过来吗?要是有陌生人穿上无情宗服饰混进来,那岂不是大事不妙?”
“师尊,无情宗就一定要无情吗?那剑宗是不是一定要贱?”
“师尊……”
沈流羽终于忍不住了,冷漠地提醒道:“食不言,寝不语。”
“哦——”灵初话将涌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咽了回去,低头吃自己的饭。
可安静了不到三秒钟,她突然抬起头来,警惕地环顾了下四周后,低声问。
“师尊,听说无情宗的人会杀妻杀夫证道,这是真的吗?”
沈流羽抬眸,沉默了许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灵初有些疑惑,难道是默认了?
忽然,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别处,灵初顺着看过去,发现大师姐凌司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面无表情地吃着面前的东西。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设计好了,就连嘴巴张开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活像个被抽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只知道按照主人的命令去施行每一步。
灵初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震惊得急忙闭上嘴,没再敢继续骚扰沈流羽。
凌司很可能就是杀夫证道上来的。
同理可得,无情宗的人不仅杀夫杀妻,还会杀爹娘杀全家!
她到底是进了个什么地方啊,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要是再继续待下去,这些丧心病狂的无情宗弟子开始杀师妹师弟证道了怎么办。
不行!
灵初决定要加快寻找绝密的进程,今晚再去沈流羽的房间探查一番。
要是再被他发现,她就一爪子将他给拍晕。
于是,化作猫型的灵初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沈流羽,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练功吗,为什么这么早就睡了?是故意和她作对吗!
气死本猫猫了。
不过灵初并不打算退缩,大不了小心一点,别把他吵醒就好了。
不幸的是,她在房间里找了好久,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正沮丧着,灵初忽然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视线刹那间落在一个信封上。
这个信封看起来有些厚度,被压在沈流羽的枕头底下,只露出了一个角。
她敢肯定,这一定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要不然谁家好人会把无关紧要的东西藏在枕头底下?
某只猫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只见她轻轻一跳,便很轻松地跳到了沈流羽的床上。
而且一点响声都没有发出,神不知鬼不觉。
她用嘴巴想要将信封给叼出来,可因为压得太紧,半天都没能成功。
气急败坏的灵初本能地想用爪子将枕头推开,可就在肉垫接触到枕头的瞬间,她愣住了。
这质感,这气味,好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啊。
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等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时,她的猫毛瞬间炸了起来,细思极恐地盯着面前的枕头。
这不就是貂的毛吗?
叼毛,屌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