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带的人的两辆车被围住后,我静静地看着前方那些人,来了很多人,都拿着刀。
当我看到一个人就要抬起手的时候,我迅速拉下遮光布,对方用十多万流明的强光照了过来。如果不遮挡,眼睛顿时会失明。我拉下遮光布后,从旁边拿过刀,在我打开车门的时候,那些人冲了过来。接下来,我不顾一切地砍了过去。后面车里的兄弟也都下来。
很多时候,我无法相信,我有天会变成了这样的人,可是这一切由不得我。这命运如此对我,我不会认输。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要与之抗争。很多时候,我都感觉没有机会了,这次也许就要栽了,可是上苍给了我这些磨难,却也给了我一线生机。
我们七个人,对方二十多人,打架似乎就是这样。如果带头的极度有种。后面的人也会特别振奋。南城血案让跟着我的兄弟对我很佩服。我就像一头野兽那样,精神已经撕裂的野兽那样。我有时候都会被自己的爆发力和胆量感到震惊。他们有几个人被砍倒下后,我身上也受了多处伤,但是当时是感觉不到的,毫无感觉。
他们见搞不定了,为了钱卖命和为了求生卖命是不同的。
后来他们离开了,他们有七八个人被我们围住。我冲过去,对着一个人用力地砍着。他还求饶,我去你妈的,你求饶,你们这些狗东西,我如果对你们心慈手软,下一次,我就可能没命。你来对付我的时候,想过会这样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从来都不相信这样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加倍偿还。对待那些善良的人,我也是加倍的善良。
老池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带兄弟去治疗。他有专门的私人医生,开着房车来找我们。坐在车上,医生给我抱扎着伤口,给我擦着脸上和身上的血,我静静地坐在那里。
过后,我在一个度假村的五星级酒店里住了下来。我在那里养伤,老池让我先在那里待着,他来处理一些事情。其实也就是花钱,那个时候,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靠钱搞定的,很多让人感觉无法收场的事情,都是可以用钱搞定。因为什么呢?
如果说一片清澈,那么那些恶人也不会存在,那些人怎么会存在呢?当然那些人存在,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是可以用钱来解决。古往今来,有些东西一直存在。不管是怎样,终究是人在做事。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好人,当然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恶人。
就犹如那个女人,不是吗?她为何要对我那样?如果说她开始就跟她老公合谋把我干掉,我想那会郑凯机会太多了,可是她没有。她生来就是善良的人。
坐在窗户边,我看着远处的风景,我时常这样静静地看着窗外。我有时候想,如果说没有岑莉,我想我会感到一切很糟糕。可是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你这个女人,你想男人,你找个不就是了嘛,你非得那样。不过又想,千百年来的道德,到底是对人好的还是坏的?那个时候,我有矛盾的看法,可是后来,到了一定年纪后,我认为全是坏的,就没有好的。
比如孝道,一些人总是拿孝道这个事情来说是道德的事,这不是。这是人的本能,哪怕是动物,也有哺育,反哺的爱。他们懂得什么是儒家文化吗?除了他们说的这个,还不是儒家的,被儒家盗用的。除此之外,有什么好的?让人们被压制,臣服,让人们活得很累。让底层人难以翻身。让阶层固化,让官僚主义丛生。
人们需要爱,无论是亲人还是朋友,还是对于陌生人,都需要爱。只是需要爱。只要有爱,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很好了。
闭上眼睛,想到郑凯,我心中的仇恨升起。那种仇恨似乎到了无穷无尽的地步。看着身上的伤,想到过去,想到未来。我真想把他撕碎。
以前我不太知道,为何复仇是很多文艺作品永恒的主题,那个时候我明白了,因为仇恨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控制他精神的魔咒,不出这口气,不复仇,活得极其压抑,痛苦不堪。活活能把人憋死。
岑莉在那个事情的第二天跟我联系了,她给我发来短信说:“你没事吧?”
我想你干嘛联系我呢?我跟你老公的仇恨已经如此。越演越烈。在那刻似乎到了顶峰。
我回过去说:我没事,还好。
她回过来说:嗯,对不起!!!
我没有回她。
大概过了有一个月后,我那天知道一个事情,郑凯放出话来,要把我弄死。
我主动给岑莉发了信息,我问她说:在忙吗?
那会我的伤好了,我开车在郊区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玩。
她回过来说:不忙,我刚下班,怎么了?
我回过去说:我想见你,可以吗?
她回过来说:嗯,好的,你在哪?
我跟她说我让人去接她,她说好的。
接下来,我就站在湖边看着湖面。
她来了,我看到她在远处从我的人的车里下来。
她那天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下面是肥大的阔腿裤。白衬衣放到裤子里面,里面穿着紧身背心。她真像一朵娇艳盛开的百合花。那么的清新,诱人。
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她手理了下耳边的头发,挎着包,往这边走来。
我也走过去,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她很担心的神情看着我说:“你没事吧?”
她总是这样的担心我,真是的,如果说你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反而不会有那些纠结的事情了。
“没事,挺好的。”我看着她说。
她不停地理着头发,看着旁边说:“这儿很漂亮。”
“是的,尤其春天的时候,春天真美。”
我们认识就是在春天。
她心事重重,显得有些忧伤,我知道她可能想到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如此,她自责得不行了。
我看着她说:“你听我说啊,如果说你是因为自责,因为良知,你来见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让人把你送回去,你说怎么样?如果说你的确是这样。你感觉我说的有问题吗?”
她听后,低下眉头,然后把脸转到一边说:“不是的,但是我也确实内疚的。”
她怎么可以美成这样?想到郑凯,我就想要是我老婆多好。
只是我们认识晚了,我们没有什么未来的,对于未来,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能就被他们干掉。
想到这些,我想我跟她能有什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