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褚良辰的信到了,里面有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由于别的取证方法均无法进行,目前唯一的办法便是请国际雇佣兵抓捕陷害蔡茹姬的毒枭糯坎。
但由于行动太过危险,灰水公司开出2ooo万的高价,且预估成功率只有6o%。
目前还在协商中,估计需要好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期,让蔡茹姬不要着急先养好身体。
可能这封信并不涉及到国内犯罪,也可能是褚良辰使了钱。
一封涉及到跨国绑架(毒枭)的信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入监狱。
蔡茹姬看后反而更着急,着急的不是自己翻案遥遥无期,急的是这种以暴制暴的方法太花钱啦!
褚良辰虽然家境小有,但蔡茹姬曾跟他掰扯过——全部不动产、股票、现金加在一起也就勉强过2ooo万。
如果真的要请雇佣兵,就算再便宜一些,最后下来也会从拥有3套房子的中产阶层滑落成租房子住的打工阶层。
蔡茹姬非常犹豫,一边是对自由的渴望,一边是大量金钱有可能血本无归并影响到孩子未来的生活。
思来想去一整天,她最终下定决心写了一封信给老公。
信里面她说:为了儿子的未来,请千万别花这笔冤枉钱,自己已经习惯了监狱的生活,死缓减刑下来17年6个月也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才45岁,还能陪着儿子几十年,这样人生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啦。
一边流着眼泪,蔡茹姬一边继续写着:既然没法翻案,说明这就是命!
何必强求呢?
等儿子一岁哺乳期结束离开监狱,我会主动跟你离婚,总不能让你苦等我17-8年吧?
离婚后希望你找个善待儿子的好女人,就说儿子是她亲生的。
等我出狱后,让我做个保姆照顾儿子便好,那个时候再商量要不要将实情告诉他。
写完信,用颤抖的手交给值班女囚,请她上交。
回去后又是大哭一场,但还得打起精神来继续工作生活——她现在亲手断绝了自己的自由和爱人,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便是儿子了。
之后的几天褚良辰并没有回信,或许他也十分纠结吧,这件事很可能还要等下个月探视的时候再讨论。
同时,蔡茹姬还听说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自己的闺蜜徐春华因为故意伤害罪被逮捕了,案件正在审理中。
再加上一个月前因为贪污受贿被捕的典狱长和自己这位被陷害的中队长,狮城女子重刑犯监狱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呀!
蔡茹姬不知道这是不是叶红袖下的黑手,她家居然如此神通广大?还是自己的好朋友真的行差踏错?要是有机会能见上一面问一问就好了。
这一周,因为是aB岗轮班,第一小队副队长以及其它的一些B岗管教对待蔡茹姬虽然不算照顾有佳,但也公事公办无甚刁难。
除了她换了好几个工作岗位却总是完不成工作指标,笨手笨脚地老挨训,其它一切都好。
反正蔡茹姬用越来越大的肚子做托词,她们也没什么办法。
到了周五,正在奉命摸鱼有一下没一下踩着缝纫机的蔡茹姬突然被管教叫到编号:“犯人963,现在立刻停下手中工作,跟我去会议室。”
惴惴不安地来到办公楼小会议室,这里目前还没有人——总不能让对方等犯人吧?
蔡茹姬按照监规,不管有人没人,都高喊一声:“报告!罪犯963奉命前来报到!等待下一步指示,完毕!”随后便双手抱头自觉面对墙角蹲下不敢乱看。
领她进来的小管教还得回工厂,她命令道:“963,将双手背在身后,我要给你上背铐,之后你自己蹲在这里等,不准乱动!”
其实这种情况监规里面只说要戴铐,没有说必须前铐或者后铐。
但这位小女警很厌恶工作上天天摸鱼还是死不认罪毒贩子的前中队长,便故意给她上了更难受的背铐。
老老实实地蹲了十几分钟,有几人进来了,蔡茹姬不敢乱看乱动,只是等着管教的命令。
片刻后,她听见叶红袖的声音:“罪犯963,过来吧,有电视台的人找你。”
“是!管教!”蔡茹姬大声答应一声,努力站起身,挺着个肚子走向会客的沙。
她知道这里不会有自己的座位,走到侧面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叶管教,请问叫罪犯来有什么事?”
叶红袖笑意盈盈却不提给她解铐的事,自顾自介绍到:“这两位是狮城电视台的制作人刘先生和导演方先生,他们想找你做一期特殊的法制节目,这次来专门是找你聊聊。来,你先坐下,她们会好好跟你说清楚的。”
蔡茹姬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电视台跟自己这位死刑犯有什么关系呢?
两位电视台工作人员吧啦吧啦讲述了一大堆,大概内容是:由于兰芳的法律深受19世纪影响,死刑是分等级的。
比如变态杀人狂和毒贩子,可适用裸体坐车游行加悬空鞭打2oo鞭,随后再执行绞刑,最后尸体示众三天。
不过这些年国内没出过变态杀人狂,也没有年轻漂亮的女毒贩伏法,他们为了收视率想搞一期特别节目——请蔡茹姬担任模特进行一场模拟处决。
蔡茹姬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就算对方承诺打码,在电视上赤身裸体地坐小车游行、鞭打、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