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很是内疚,府上这些人背主混账,没能及时发现不说,还险些酿成大祸,让王爷和王妃离心。。。
院内春花的哭叫嘶喊声渐渐远去,院内经过短暂的嘈杂之后,终于又寂静了下来。
素桃抹了把泪,扶住她的胳膊,才道,“姑娘,外头冷,奴婢扶姑娘进屋吧。”
年轻女子没动,方才围拢在这处的人都被打发了去,只留几个亲信丫鬟,沈星月才抽空看向男子,“王爷信我?”
“信。”男子眼神似是含弄着笑意,看向她微红的双手,“其实,那盆水根本就不会变色吧。好了,外头冷,素桃,扶你主子进去吧。”
女子木木然转身。等回了屋内,素桃才道,“王爷方才说那盆水根本就不会变色可是真的?”
沈星月点点头。
素桃一惊,复又问道,“王妃想将她诈出来,可若是。。。万一她没有上当呢?”
清渠打了水进来,伺候她家姑娘赶紧休息。沈星月不以为意,从袖中摸出包药粉,“沾了药材的手确实不会让手掌变色,但它可以。”
素桃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那包药粉,心道,她家姑娘倒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
近来疲乏,连续经历破庙事件,又夜夜都去贵乐坊做戏,加上白日里还要破解贵乐坊的秘药,劳神伤身,身子倒是一日比一日的还要虚弱。
翌日天晴,日上三竿,王府之内一切平常,只不过少了某些极为碍眼的人。天空灰蒙蒙的阴沉。屋内,袅袅青烟直上,在半空中破开一道道的痕迹。
清渠正在院内翻晒药材,抬眼见素桃从月门处进来,忙道,“这都辰正时分了,王妃这是还没起?”
清渠忙拉住她,“姑娘昨儿个可是半夜才回来的,眼下定是困着呢,让姑娘再睡一会吧。”
素桃点点头,说的也是,王妃昨夜回来确实已经半夜了,她看向手中的汤盅,心想还是等些时候再给姑娘喝吧。
岂料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清渠还道姑娘这次是真的累了,可再累也得吃饭不是?大不了吃了再睡。
进了屋内,清渠一凑近,才察觉出来不对劲,“姑娘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糟了,起热了。
清渠手忙脚乱的将手上的汤盅放下,喊道,“素桃!不好了出事了,姑娘起了高热,快叫宋神医过来!”
。。。
凤尾金钩子挂着帘帐,宋青沉息把脉,空气中短暂的静默一刻,宋青才摆了摆手,示意出去说。
“宋神医,我家姑娘如何了?”
“莫急,王妃这是过度劳神伤身所致,此后须好好调养身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可过度忧思,不可心力交瘁。可明白?”
清渠连连点头,“是是是宋神医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往后一定好好照顾姑娘。”
“随我过来取药吧,每日煎熬一幅即可。”
“是。”
沈星月是午时才醒的,脑袋似是要炸开,头疼欲裂,神智都有半分的不清明。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人亲切的唤她,“阿瑶。。。快醒醒,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