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凝滞。
这才看清被铁链束缚的人,正是昏迷不醒的贺知年。
意识在这一刻彻底回笼,姜月盈仰起头,看向紧紧抱着自已的男人,唇角微微下撇,嗓音里浸着委屈与后怕:“我已经很努力了……在家防着,出门防着,连夜里睡觉都不敢松懈,可还是……还是落进了他们的圈套……”
话音未落,她猛地低头,手指慌乱地扯了扯自已的衣襟,生怕昏迷时被贺知年占了半分便宜。
“不怕。”宋眴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落下,温热的下巴轻轻蹭过她的青丝,动作温柔得近乎缱绻:“他碰不得你,你只是我的。”
除了明面上的护卫,宋眴早已暗中调派了心腹暗卫,日夜守在她身侧,绝不容许她再涉险半分。
此刻见到宋眴,姜月盈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原处。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死死攥住他的衣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已并未沦为贺知年的掌中玩物,眼前的一切也并非虚幻梦境。
宋眴察觉到她的不安,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按入怀中,掌心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她的后背,声音低沉而坚定:“没事了,我回来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姜月盈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沉水香,混合着衣料间淡淡的檀木气息,温润而沉冽。
他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真实得让她眼眶发酸。
心绪稍定,她这才重新看向对面昏迷的贺知年,蹙眉道:“你怎么……把他绑成这样了?”
宋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这是他亲自定制的链子,我猜……他应当喜欢。”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角。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随即逐渐加深,唇瓣厮磨间,他一点点啃咬她的柔软,温柔中透着不容抗拒的侵占欲。
若不是他早有安排,她此刻会遭遇什么?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宋眴眼底戾气骤生,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颈,吻得愈发凶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头翻涌的杀意。
姜月盈被他吻得气息紊乱,晕眩间只能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仰头迎合着他的索取,直到呼吸几乎被掠夺殆尽。
良久,宋眴才稍稍退开,唇却仍流连在她唇角,若有似无地轻蹭着。
“阿眴。”姜月盈眼睫轻颤,眸中水光潋滟,“这里是……”
“贺知年的私宅。”他淡淡答道,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未曾移开半分。
“那……我们还留在这儿?安全吗?不用现在跑吗?”姜月盈的声音里仍带着一丝惶然。
宋眴眸色骤然一沉。
即便贺知年已被他亲手锁住,她竟仍对他心存畏惧?
“别怕。”
宋眴指节抚过她的脸颊,嗓音低哑,却字字森冷:“我的人已将这宅子围得水泄不通,他翻不出风浪。”
顿了顿,他眼底掠过一抹愧色:“是我疏忽,没想到你那妹妹,竟能为了引你现身,生生将你的父亲气死。”
“父亲气死的?怎么气死的?”姜月盈声音发紧,她记得大夫说过,父亲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
“说了些气话。”宋眴轻描淡写地带过,那些腌臜事,他连复述都觉得脏了姜月盈的耳朵。
贺知年让姜月兰自已想办法把姜月盈引出来,威胁说如果办不到就把她赶出府。
姜月兰竟想出毒计:只要父亲死了,姜月盈就不得不出来参加葬礼。
贺知年听了,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便跟着去了姜府。
起初姜月兰还不敢太过分,姜父只是气得差点晕过去。
但当她察觉到贺知年不耐烦时,竟直接跪在贺知年面前,当着父亲的面做出不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