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鹏程召开全体员工会议,正式官宣,农机厂生产煤气罐。
然而,不明就里的工人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叶厂长,咱们是农机厂,造煤气罐算怎么回事儿?”
“就是,煤气罐跟厂里的业务完全不沾边,而且造煤气罐风险太大了!”
叶鹏程没时间给他们多解释,拿出厂长的威严,提高声音说道:“生产煤气罐,我已经找好了客户,一个能卖100米元!”
众人听到这个价格,都傻了眼,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叶鹏程继续说道:“每个煤气罐成本不到10块钱,利润却有90多米元,五千个就是45万米元,得卖多少台农机才能赚到?!”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小声嘀咕:“100米元一个,叶厂长不会是在吹牛吧?”
“我觉得不是,听造纸厂的工友说,叶厂长很实在,从来不吹牛。”
只听叶鹏程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觉得造煤气罐跌份儿,但现在不是讲究面子的时候。波斯人要的是能炸坦克的钢罐子,我要的是让你们所有人吃上白面馒头。”
“谁如果不愿意造煤气罐,可以辞职,离开农机厂。”
会议室里顿时噤若寒蝉,没有人再敢当场提反对意见。
但是,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举报到了县政府。
副县长胡云波把叶鹏程叫到办公室。
他上来就对叶鹏程劈头盖脸一顿骂:“好好的农机厂,怎么突然要造煤气罐了?县里承包给你,可不是让你瞎搞。”
叶鹏程不慌不忙把在跟波斯人合作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波斯人正和巴比伦打仗,他们急需大量改装后的煤气罐当武器,这对农机厂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现在这个时候,就别管造煤气罐是不是低端了,能赚钱,让农机厂起死回生才是最重要的。”
叶鹏程说得很诚恳。
胡云波却拍着桌子说道:“波斯人靠谱吗?万一他们只是说说呢?别忘了老祖宗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而且,你用脑子想一想,你这是发战争财,跟帝国主义那些吃人的资本家有什么区别?说严重点,你这是在犯罪。”
“叶鹏程,你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能太想当然。”
虽然胡云波的态度很恶劣,但叶鹏程脸上还是挂着笑容,耐心解释说道:“胡副县长,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们是真心想要合作,合同都签了,你也不想让大夏人在老外面前丢失诚信吧?”
“退一步讲,如果不生产煤气罐,农机厂还是要转型,厂里现在的摊子,不做出改变,只有死路一条。”
胡云波却不以为然,“厂里不少工人反对,必须尊重工人的意见。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
总之,他的态度就是反对造煤气罐。
叶鹏程终究失去了耐心,回怼了一句:“既然县里把农机厂承包给我,我就得对全体工人负责,让他们吃上饭。”
说完,他径直离去。
谁还没有脾气了。
农机厂工人得知叶鹏程连胡副县长的面子都不给,再也没有人敢反对造煤气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