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乎意料的寡淡反应让邵乾屹心生不爽。
他从沙发里起身,居高临下将她困在门口的墙壁上。
恶劣开口:“别告诉我你不想和那个老男人双宿双飞?”
云浠冲他勾了下嘴角。
下一秒。
“啪——”一声。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别把人想得都和你一样无耻!”
邵乾屹歪着被打偏的脸,舌尖顶了顶腮,幽暗双眸夹杂满目凶狠,缓缓地转过头来。
“学会打人了?”
云浠愤怒,“打的就是你!”
自己在外面胡来也就算了,还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她遭受他的猜忌和侮辱纯属是自作孽。
可人家司总做错了什么?
男人冷嗤出声:“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护上了,还说不喜欢他?”
说话间,他突然发狠,抬手勾住了她的细腰,整个将她带进了怀里。
云浠奋力反抗,“松开我。”
男人非但不松,反而将她搂抱得更紧,顺势用脚关上了房门。
云浠气急,各种谩骂。
或许是因为她骂得太狠了,邵乾屹最后那点儿理智怦然断裂,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不管不顾的堵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唔···”
云浠嫌他恶心,用力推他,拼命挣扎反抗。
“浑蛋,唔你放开···”
云浠又打又咬,又踹又踢,仍挣脱不掉。
混乱之下,她摸到了放置在身后玄关柜上的水晶花瓶。
里面养梁瑜给她买来的香水百合。
想都没想,她连花带瓶一起狠狠砸在了狗男人的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
‘行凶’的男人被迫僵住,缓缓松开了她。
猩红的眸底皆是不可置信。
他缓缓抬手,去摸被砸的地方。
鲜红血液沾满了他宽大的手掌。
长这么大云浠还是第一次开人脑袋,单薄身形微微有些发颤。
但她面上仍保持着愤怒,没有一丝动容。
被砸,是他活该!
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邵乾屹咬牙,“你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
云浠冷冷挑唇,“知道就好。”
“如果不想成为明天的新闻头条,我劝你快点走。”
“被女人脑袋开瓢,也不是什么光鲜的事。”
男人眯紧的眸似萃了冰,冷冷射她一眼,而后愤然离去。
云浠迅速将门反锁,笔挺的腰背在脚步声走远之后,这才一点点虚软了下去。
缓和好一会儿,她走进卫生间,近乎病态般地一遍遍用力刷牙。
牙龈被刷出血,仍觉得不够。
直到灌水漱口时,被呛红眼眶,这才死死地抠着台盆停了下来。
抬头瞧见镜子里自己此时凌乱狼狈的模样。
嘴角轻扯出一抹讥诮弧度。
云浠,这就是你奋不顾身奔赴的爱情吗?
这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