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顾不上回去找。
此时的她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他真的昏厥在了车里,那么经过这一晚上的低温,他是否还···活着?
越想越怕,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以至于开门的时候,手指颤得按了好几下锁才打开。
“邵乾屹——”门开了,伴随着崩溃嘶吼,她朝着那辆车飞奔了过去。
下一秒,车门开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从车内钻了出来,快步朝她而来。
“出什么事了?”他眉头紧蹙,瞧见她穿着单薄,而且还是光着一只脚冲出来的,心疼地滴血,赶忙将她捞起来,抱着大步往屋子里走。
云浠本能环住他的脖子,颤抖目光定格在一脸倦态仍难挡魅力的脸上。
看了许久,她惨白的脸色才微微有所好转。
还好,还好···
他没事。
邵乾屹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复杂目光与她对视。
他将她抱进沙发里,用毛茸茸的毯子紧紧将她裹住,又转身给她倒来热水。
“出什么事了?”他半蹲在沙发边,疼惜地凝着她。
云浠双手捧着水杯,虽仍有些颤抖,但已经冷静了下来。
刚才的满目担忧被她收起,剩下的又是无尽的冷漠。
她不看他,只是淡声道:“没事。”
邵乾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过,他并未追问。
只是换着法子帮她暖手暖脚暖身子。
尤其是丢了一只鞋子的那只脚,他直接拽过去贴在了他的胸口。
云浠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她微微一怔,随后用力挣扎。
“放开我!”
邵乾屹强势,“脚底受了凉对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他非但没松开,反而将她的白嫩的脚丫搂得更紧了。
云浠嘴上反讽,“邵总懂得挺多。”
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滋味儿。
······
大雪下了一夜。
邵乾屹的车被白雪覆盖,不好清理,出发前他夺过云浠的车钥匙,“我来开。”
云浠懒得跟他拉扯,坐进了副驾驶。
她说服自己,送完父亲最后一程,她们就一拍两散。
墓碑前,云浠给父亲磕头。
邵乾屹也和她一起下跪,给父亲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