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而且又再次证明了越於菟在治理政策方面的高瞻远瞩。
他往北方组织的多支大商队,再次转了个盆满钵满的回到了扬州。
由将军府的成衣所那边展过来的一些苏绣技艺,包括明矾染料所染出来的丝绸,镂空雕花的瓷器,等等特产,再次给北方的刺史,郡守们带来了很大的一笔财富。
现在扬州各郡,连常平仓都在玩借钱付利息的玩法,你塞粮食进去,然后郡守那边你付利息,他则拿这笔粮食去干其他事情,稳定市场等各种事情。
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令人难以置信,至少在这些以农业税为天的古代士子眼里,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非常的反逻辑。
但事实就是,没有玩这套的郡县。手头上永远他们宽裕。
要知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天才天才,你得投入资源啊,不然人家凭空变一个给你么。
以这种背景之下,几位文官名臣完全的施展了,他们作为历史名臣的能力。
尤其是顾雍步骘已经在他哪所书院的教导下成年,目前已经是郡守了,在各大机构里任职
尽管秣陵城与其他州郡都有一段距离,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政力量散到扬州各处。
从官到吏,没有贪污,没有枉法,没有结党营私,每个人都能收到越於菟为每个职位量身定制的福利和信奉,每个人都在履行职责,兢兢业业的为人民服务,担起他们身位豪族的社会责任,书院里一直在提倡的贵族精神在官场内流传着。
我为贵族,所以我身先士卒。
我为豪族,所以我代民受罪。
上一次出现这种事情,好像是春秋时期的事情了吧。
老天作美,官场清平,百姓生平,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盼头,如同童话里的天堂一般。
这期间他们讨论了许多新法令的执行可能性,开始逐步禁止宗族内争端自诀,必须报官处理,否则算是私自行刑罚以重罪,荀彧郑泰这种等级的名臣处理起这种刑事案件来还不是手拿把掐,于是扬州境内第一次,报官处理变得又高效又有用,甚至督卫所都可以帮忙处理一些刑事案件了。
一时间,许多大门阀大宗族里的年轻一辈都开始拥立官府,毕竟老一辈的拉关系处理法和官府比,实际上不怎么样。
和稀泥和拆开来各自处罚,很自然就是后者赢,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拥立谁。
配合上截教的简易祭祀法则,扬州的风气,正在慢慢的生变化。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两句话就让年轻人开始把三牲鲜果和清酒从祭拜品名单里移除了,祭祀也变得非常简单,虽然很多长者严重批判这种行为,但是架不住年轻人喜欢,况且还有一批贫穷阶层也喜欢这样祭拜祖先。
配合这套规则的还有守孝49天的宗教习俗,让年轻人和工作繁忙的人更喜欢了,终于不用因为守孝回家3年或27个月了。
这也是越於菟的计划之一,利用截教和道家信仰,慢慢的把儒家传统解体掉,然后顺势去掉那些糟粕。
更重要的是让宗族门阀里的年轻人自己和长辈们窝里反,润洗无声地解决掉门阀政治的问题。
孝道,很大程度就是门阀和宗族形成的原因,你自己得来的资源你得留给父母亲,然后才是你儿子,这就代表这个你做任何事情都代表了这个家。
你的族长,家族家主,比法官警官说话都管用,人公职人员还没法说啥,因为他们自己也这么干,也这么尊敬他家族老们
那好,族老让你们徇私枉法那会,你敢拒绝么?
拒绝了,说你不孝,不拒绝,你徇私枉法,于是两面不是人。
那族老能使这么傻逼的招数么?
不会,当然不会,他们喜欢怎么做?
比方说:诶,我看村头王老二家的地很久了,我想买但那时卫所的地儿,我好大孙你帮我整整呗,我反正有钱。
那啥,堂哥,我这儿有个申请,你看能不能通融下走个绿灯?
开始是这些,后面你就会感觉慢慢变样了,然后就开始越变越过分了。
还有更多的例子还没举呢,但是为了不犯众怒,我还是收敛点吧。
这就是儒家的孝顺美德?以越於菟来看,真的未必是美德……
把人和家这两个东西拆解开来,这是瓦解儒家的第一步。
当然,扬州也不全是傻子,张纮张昭虞翻这些人已经是心里打怵来找他询问了。
对此越於菟的解释是:扬州尚有可耕之地几十万亩,何必让年轻人执着于宗族内的一亩三分地,如此计谋让年轻力壮者分出来开垦新田才有利于展。
众人一听,忙又问:“可耕之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