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戈辉的话,大家都准备入席,毕竟来这里是为了吃饭才来的,不是来看书法的。
张紫云是收获最大的一个,他得了醇亲王的一幅字。他马上让管家张一乐把这幅字收起来,回头要裱起来挂在家里,多有面子呀。
八角台商会宴请醇亲王着实下了一番功夫,都是些平凡的食材,但却做出了堪比宫廷御宴的水平,连戈辉都是第一次尝到。载沣和小德张都直呼好吃,小德张还要求吃完饭后,还要见见厨子,他要问问这菜都是怎么做的。他计划回去给太后老佛爷做去,相信太后老佛爷吃了一定特开心。
八角台商会的欢迎宴结束后,载沣、增祺、刘守信等人在戈辉的带领下回到了八角台军事基地休息。小德张宴会结束后,直接去了饭店的后厨,他去和厨师学手艺去了,明天就走了,今天他得好好的学。
下午,戈辉敲开了载沣的房门:“王爷,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就我们两个,有兴趣吗?”
这两天来,禁卫军给了载沣太多的意外,载沣相信戈辉带他去的地方,一定很有意思,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就这样,两个人骑马离开了八角台军事基地。韩福想随行,但被载沣严令不准跟着,增祺和刘守信也想跟着,但都被载沣严令不准跟随。载沣和戈辉去哪了?他们两个会谈些什么?这个问题就像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在他们脑子里搅来搅去,让增祺和刘守信两个人头痛欲裂。要是小德张在这里就好了,他是太后老佛的人,载沣应该不敢不带着小德张。对呀,小德张,得立即去八角台饭店,把小德张找回来,让他去找载沣。想到这里,增祺和刘守信两个人立即去找小德张了。
戈辉带着载沣直接向老河滩禁卫军烈士公墓去了,载沣一眼就认出了那块横躺在老河滩边上的大石头。
“戈辉,你不是要带我去早上献花圈的公墓吧?”载沣一边轻催着胯下的大白马,一边扭过头问戈辉。
戈辉点点关:“是的,王爷。”
载沣一脸的疑惑:“早上不是去过了吗?
两匹马很快来到那颗巨大的横石前面,两个人都下了马,松开缰绳。戈辉从马上解下两个羊皮酒袋,扔给载沣一个,自己拿一个,向那排墓碑走去。载沣伸手接住的羊皮酒袋,对戈辉的背影看了半天,才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早上载沣献的花圈还立在那里,每朵花都是那么鲜艳,八角台做纸活的手艺人可真不一般,假花做的跟真花似的,戈辉就差亲自上鼻子闻一下了。
戈辉从花圈旁边走过,来到墓碑前,看着这些墓碑,就仿佛是战士们就站在眼前:“兄弟们,我又来看大家了,还给大家带酒来了,有点羡慕你们啊,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带的酒都是给你们的。”说着,他拔出塞子,在每一个墓碑前都倒出一点酒来,一边走一边叨念着。
载沣拿着羊皮酒袋站在不远处看着戈辉和一个个墓碑说话。
戈辉只走了一半,酒就没了,他走回来,走到载沣面前:“王爷,看来你这份酒得先给我了。”
载沣哭笑不得,什么也没说,把羊皮酒袋递给戈辉,他继续看戈辉表演,他想知道戈辉到底想干啥。
戈辉拿到羊皮酒袋后,又走回刚才那个墓碑那里,继续一个接一个地在墓碑前倒酒,最后还是没能全部倒一遍,戈辉只能很抱歉地说:“兄弟们,对不住了,今天酒没带够,你们今天就互相匀一匀吧,改日兄弟一定给大家补上。”说完拎着空酒袋回到载沣面前。
戈辉把目光再次看向那些墓碑:“王爷,知道他们都是怎么牺牲的吗?”
载沣一愣:“早上你不是告诉我他们是打土匪的时候死的吗?”
戈辉惭愧地说道:“对不起,王爷,早上人多,臣不方便,臣撒谎了,请您原谅。”说完戈辉向载沣深深地弯下了腰,他没有下跪。
载沣也没有计较戈辉没有下跪,但他不明白,戈辉为什么要对他撒谎,他指着那些墓碑,满脸疑问地对戈辉说:“你说他们不是打土匪时死的,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戈辉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他们是在与俄军作战的时候牺牲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射杀了不下六千名俄军。”
听了戈辉的话,载沣当场愣在了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戈辉继续说:“从去年三月初开始,一直到今年二月初,近一年的时间,我们在长白山地区,与俄军打了上百场战斗,击毙了不下六千名俄军,有力的打击了俄军的嚣张气焰,直到现在,俄国人都不知道是谁在与他们作战,他们只能把我们当成忠义军,没别的办法。”
载沣听得越来越震惊,在京城朝堂之上也经常能听到东北忠义军的事情。忠义军给俄国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盛京将军增祺在配合俄国剿灭忠义军,可是总是大败而归,原来这里头有戈辉的禁卫军混在里面,怪不得俄国人拿忠义军没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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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沣很不理解地问:“可是我听说,最后忠义军还是被灭了呀,你们为什么不合作了呢?”
戈辉又是叹气:“我们禁卫军没和忠义军合作过,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他们只知道我们战斗力很强,他们也试图找我们,但我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就像我们不给俄国人任何机会一样。他们和俄国人都知道有另一支部队在大山里,但却都找不到。”
载沣还是不理解:“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不和忠义军合作呢,你们这么厉害,他们也不差,合在一起不是胜算更大吗?”
戈辉摇了摇头:“我承认忠义军是好样的,他们也是在保卫家园,但他们成份复杂,还有很多土匪在里面,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长远不了,永远也成不了气候,灭亡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我们和他们合作,我们禁卫军的下场会和忠义军一样,所以我们只能单干,不能联合。”
载沣点点头:“你说的对,如果你和他们合作了,结果可能真的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