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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中花鸟已应阑(第1页)

陆昭阳手中的草药"啪"地掉在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士兵面前,一眼就看出他左肩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伤者在哪?"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士兵,手指已经按上了他的脉门。

"城、城西三里沙丘后面"士兵脸色煞白,嘴唇不住颤抖,"流寇偷袭死了三个还有七八个重伤"

陆昭阳转头大喊:"师姐!备药箱!"同时从腰间摸出银针,飞快地在士兵肩周几处穴位刺下。血立刻流得缓了。

柳烟闻声从内室奔出,手里已经提着两个大药箱。她看了一眼士兵的伤势,立刻明白生了什么:"我去叫军医营的人!"

"来不及了,我们先去!"陆昭阳已经抓起药箱,"你,带路!"她对那士兵说道,同时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含着,别咽下去。"

士兵点点头,强撑着往外走。陆昭阳和柳烟紧随其后,程将军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状立刻命人备马。

三匹快马冲出城门,在士兵的指引下向西疾驰。边关的黄昏来得早,夕阳将沙丘染成血色。远远地,陆昭阳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处低洼地,隐约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在那里!"士兵指着前方,自己却因失血过多差点从马上栽下来。程将军一把扶住他,命随行的亲兵照顾。

陆昭阳不等马完全停稳就跳了下来,药箱在手中一晃都没晃。她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有的胸口插着箭矢,有的四肢扭曲,鲜血浸透了沙土。几个轻伤的商旅正手忙脚乱地用布条给他们止血。

"让开!"陆昭阳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跪在最近的伤者身边,这是个中年汉子,腹部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都隐约可见。

"热水!干净布!"她头也不抬地吩咐,同时从药箱取出针线和小刀。柳烟已经蹲在另一名伤者身边,动作麻利地检查伤势。

一个商旅哆哆嗦嗦地递上皮囊:"只、只有凉水"

"凑合用。"陆昭阳接过皮囊,冲洗双手和伤者的伤口。她的动作又快又稳,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实际上,在医仙谷时,师父确实让他们反复练习过各种外伤处理。

"忍着点。"她对那汉子说,同时一针扎在他颈侧。汉子紧绷的身体立刻松弛下来——这是医仙谷的独门针法,能暂时麻痹痛觉。

陆昭阳的手指在伤口处灵巧地穿梭,先缝合内层肌肉,再缝合表皮。每一针都恰到好处,既不留空隙,也不至于太紧影响愈合。缝完最后一针,她撒上金疮药,用干净布条包扎好。

"别动,三天内只能喝米汤。"她简短地叮嘱,已经转向下一个伤者。

这是个年轻小伙,右腿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陆昭阳摸了摸骨头,确认没有断裂,便迅清理伤口,敷上特制的止血散。这种药粉是师父的秘方,一接触血液就会形成保护膜,既能止血又能防止邪风入体。

"啊——"小伙子忍不住惨叫一声。

陆昭阳按住他的腿:"别动!想保住这条腿就忍着!"声音严厉,手上动作却更加轻柔。她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小伙膝盖上方轻轻一刺,对方的惨叫立刻变成了惊讶的抽气声。

"不不疼了?"

"暂时的。"陆昭阳已经开始包扎,"这针能麻痹痛觉两个时辰,足够我们处理完其他人。"

她抬头环顾四周,柳烟正在给一个胸口插着箭的人处理伤口,程将军则带人警戒,防止流寇杀回马枪。剩下的伤者中,最严重的是一个白老者,面色灰败,呼吸微弱。

陆昭阳扑到老者身边,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脉象细弱紊乱,是失血过多之兆。她掀开老者被血浸透的衣袍,现肋下一道狰狞的伤口,隐约能看到白骨。

"需要立刻输血。"她喃喃自语,迅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粒赤色药丸,捏开老者的嘴塞了进去。

"小师妹,他怎么样?"柳烟处理完自己的伤者,凑过来问道。

"失血太多,元气大伤。"陆昭阳已经取出最长的一根银针,"帮我扶住他,我要行回阳九针。"

柳烟脸色一变:"你确定?那针法极耗心神"

"没时间犹豫了。"陆昭阳深吸一口气,银针在夕阳下闪着银光。

回阳九针是医仙谷的秘传针法,九针连施,能激伤者体内残存的元气,吊住一口气。但这针法对施针者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人,自己也会受到反噬。

陆昭阳闭上眼睛,回忆师父教导的每一个细节。当她再次睁眼时,目光已经变得无比专注。第一针,百会穴;第二针,人中;第三针,涌泉她的手法快如闪电,却又精准无比。每一针下去,老者的呼吸就平稳一分。

到第七针时,陆昭阳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见迟缓,第八针、第九针接连落下。最后一针离手,老者猛地吸了一口气,面色竟然恢复了些许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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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稳住了。"陆昭阳擦了擦汗,"但必须尽快送回城中医治。"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程将军握紧刀柄,待看清来人才放松下来——是军医营的老周带着几个帮手赶到了。

"将军!我们一接到消息就"老周跳下马,看到地上整齐包扎好的伤者,声音戛然而止,"这都处理完了?"

"基本处理好了,但需要抬回去静养。"陆昭阳站起身,突然晃了一下。柳烟赶紧扶住她。

"小师妹!"

"没事,只是有点累。"陆昭阳摆摆手,强打精神指挥众人搬运伤者,"那个白胡子老丈最重,要用担架平稳抬运;腿伤的小伙子可以骑马,但要有人扶着;腹伤的那个不能颠簸"

老周看着这个清秀少年郎中井井有条的安排,眼中的轻视早已变成了敬佩:"陆郎中放心,我们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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