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青山县衙前,肃杀之气弥漫。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青石地面,三百名黑甲禁军手持长戟,在县衙前广场列成森严的方阵。
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衙门外围,早已聚集了数千名百姓。
他们挤在禁军划出的警戒线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在最前排;有妇人抱着孩童,捂住孩子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偷看;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他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那不是赵县令吗?怎么被捆起来了?"
"活该!这狗官去年强征我家三亩良田!"
"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扩散。
有人咬牙切齿,有人面露快意,更多人则是将信将疑地观望着。
"冤枉啊!下官冤枉!"
"放开本官!你们知道本官是谁吗?"
数十名官员被拇指粗的铁链锁着,踉踉跄跄地押到广场中央。
他们身上的官服凌乱不堪,有的甚至只穿着中衣,显然是在睡梦中就被擒获。
为首的青山县令赵德海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突然冲出人群,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青天大老爷啊!这狗官害死我儿,求您做主啊!"两名禁军连忙将他拦下。
禁军统领萧战冷笑一声,一脚踹在赵德海腿弯处:"跪下!"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赵德海强撑着最后的威严,声音却在发抖,"本官乃朝廷正六品命官,没有刑部文书,谁敢。。。"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萧战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卷轴,冷冷道:"镇国令在此,见令如见镇国王!"
广场上一片死寂。
百姓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
忽然,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又是一队禁军押着十余名官员到来。
这次被押来的,赫然是身着五品官服的州府要员。
其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还在挣扎:"反了!都反了!本官要上奏朝廷。。。"
"闭嘴!"押送的军士一枪杆砸在他背上,"再多说一句,现在就砍了你!"
赵德海看着越来越多被押来的同僚,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认出了其中几位,都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州府大员。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萧统领,人都到齐了吗?"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县衙内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缓步走出。
他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上九枚玉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
"回天策大人,三县七品以上官员共计四十八人,已全部押到。"萧战抱拳行礼,"只差。。。"
"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
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两名铁甲军士架着一个中年男子走来。
那人一身锦缎官袍,虽然被五花大绑,却仍昂着头,眼中满是倨傲。
"公孙大人!"赵德海惊呼出声。
公孙书被推到广场中央,怒视着四周的军士:"老子是公孙家嫡系!五百年世家!我叔父是当朝宰辅!你们找死吗?"
他转头看向那些被押的官员厉声道:"军队没有调令擅离职守,这是造反!造反!!!"
可叫嚣中的他被逮到广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神色一颤!
广场上跪着数十名官员,他嚣张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公孙大人救命啊!"
"大人,这些乱军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我们,大人给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