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露同情的看向梁鸢。
副队长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自家小舅子还是头一次被人打的这么惨,这不就是公开打他的脸吗,梁鸢以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
张亮张了张嘴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安慰。
陈泽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刘阿方面前,一把把人拎起来给了几拳,看那架势不把人打出个好歹不会收手。
几个男知青怕出事,连忙过去拦人。
“陈泽屿,别冲动!”
“他可是副队长小舅子!把人打死可是要坐牢的!”
别说是副队长的小舅子,就算是副队长也不能欺负梁鸢!
他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几个人拉都拉不出。
梁鸢扬声喊道:“陈泽屿,跟我来。”
几人诧异的看着刚才还像条疯狗似的陈泽屿,此刻垂着脑袋乖乖的跟在梁鸢的身后。
梁鸢双手环胸,质问道:“你打他干嘛?”
陈泽屿别着头不看她:“和你无关。”
和她无关?当她是傻子不成。
梁鸢现在终于明白老师的感受,打打不过,骂骂不得,头不由的疼了起来。
她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陈泽屿,你明天赶紧回家,别来这里掺和。”
本来她打算的好好的,只要不参与书中的剧情,在乡下待个一年半然后参加高考过自己的日子,没想到女主不愿意回宋家。
这也就罢了。
偏偏陈泽屿也跑过来凑热闹。
她区区一个恶毒女配自身难保,哪里保护得了另外一个小炮灰。
陈泽屿扭过头不敢置信看她,嘴唇抖啊抖:“你没良心……我千里迢迢跟你来这,你二话不说就赶我走……”
看他这样,梁鸢倒好像个抛妻弃子的人渣。
陈泽屿虽然像个不良少年,但这些年对她确实好的没话说,她是真的不想让这人牵扯其中。
而且,女主又不在宋家,完全能避开和他之间的剧情,那他大概率不会再像书中那样下场凄惨。
可这个人完全听不进去劝呀。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梁鸢轻咳了一声,胡诌了起来:“你从来没下地干过活是不知道这里有多脏多累,到时候一农忙,又是下地收庄稼又是拉秧子,更难受的还要挑猪牛的粪便浇地施肥。
不仅如此,忙的时候甚至刚挑过粪便就要吃饭,你都不知道热的时候各种苍蝇、蛆虫都在里面蠕动,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她以前是拍过七十年代的电视剧,但那些都经过剧组设计过的,没刚才说的那么恶心。
她知道陈泽屿有洁癖,所以怎么恶心怎么说。
果然陈泽屿的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
梁鸢再接再厉:“这还不算什么,听说下不了地的就要去养猪,早上起床喂猪,中午割草喂猪,下午给猪洗澡,晚上收拾猪的屎尿。
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去养猪的准备,你要留下估计要做和我一样的工作。我主要是怕你受不了……”
刚才还一脸便秘的陈泽屿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又心花怒放了起来,一脸娇羞的看着她:“鸢鸢,你果然还是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