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隽谦开到江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么晚叫他过来肯定不是小事,但进了门看到大厅内坐着的人庄隽谦眉心微拧。
直觉告诉他江淮枳要说的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大。
庄隽谦走过去,微微颔首叫了一声。
“江叔,舒姨。”
坐在主位上的是江经修,江淮枳的父亲。
他微微点头,看到庄隽谦脸上少有的温和。
去年的时候江家打开了海外市场,江经修慢慢将国内的事情交给江淮枳负责,一是为了磨炼江淮枳,二也有了放权的打算。
国外的事务很忙,江经修很久没回来。
能把江经修从国外叫回来,江淮枳这要是说的不会是什么要辞职之类的大逆不道的话吧?
庄隽谦侧眸看向江淮枳,他脸上的神色倒是正常。
看庄隽谦来了江经修才开口问江淮枳。
“大老远地将我们都叫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淮枳没有直接开口,只是看了眼旁边的佣人,说。
“去把画室里那两幅画拿下来。”
舒悦见他要去拿画,开口问了句。
“是妈妈的画有问题吗?”
江淮枳喉间涩然,微张的唇瓣有点颤抖。
只是看着佣人将画拿下来。
江经修看着拿下来的两幅画,一眼看出一副是舒悦的画。
他牵着舒悦的手说:“这是你最近画的?”
舒悦摇头,“不是,另一幅是裘老新收的学生,一个小姑娘画的。”
想到岑霜,舒悦脸上多了几分悦色。
江经修淡淡道:“画风倒是和你有几分类似。”
江经修说完,江淮枳笑了声,轻声道。
“父亲也看出来了吧,岑霜和母亲的画风很相似。”
话落,大厅里安静了一瞬,庄隽谦甚至能听见外面的风声。
在这一瞬间心跳得很快。
舒悦唇角弯了弯,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所以淮枳你是想说。。。。”
舒悦的话还没说完,江淮枳又看了眼佣人,抬手让他们将画转了个面。
画板转过来,在场的几人都看到了画板背面落在一侧斑驳的颜料。
舒悦很清楚那是她绘画时的习惯。
她握着江经修的手一紧。
看着舒悦这样,江经修直接说道:“淮枳,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淮枳轻叹一声。
开口让佣人都下去。
他手上拿着两份文件,落在文件夹上的手轻轻摩挲。
开口时喉间涩然。
“前段时间我去了趟京都,去了趟京都监狱。”
话落,舒悦的身子微微躬了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么多年,每当一提到京都的那件事舒悦就会这样。
江经修扶着舒悦,开口厉声道:“江淮枳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经修的眼里都是舒悦,但是庄隽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要说的是当年那件事。
但为什么要叫他来。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