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将临,天雷怒火战苍穹
浓稠的夜雾裹着咸腥血气,如一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陈塘关,那青铜钟漏指向子时,滴答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哪吒突然从床榻上弹起,脖颈间暗红魔纹如活物游走,在皮肤下隆起蚯蚓状的脉络,触感滚烫,仿佛有火焰在皮下燃烧。
他抓起枕边降魔杵狠狠砸向胸口,金石相撞,火星四溅,那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整座将军府的地砖都在震颤,那震动透过脚底,让人的心也跟着一颤。
"吒儿!"李夫人踹开房门时,正看见儿子眼瞳化作熔金之色,那炽热的光芒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三年前那片漆黑鳞甲突然从箱奁中飞出,在空中碎成齑粉,每一粒都映出海底漩涡般的魔纹,那魔纹散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东海骤然掀起百丈狂澜,浪涛拍打着海岸,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敖丙踏着浪尖跃入云端,腕间灵珠绽放出刺目青光,那光芒照亮了漆黑的海面。
当他看见陈塘关上空翻涌的血云时,冰鳞甲下的心脏重重一跳——那分明是混元珠失控的征兆。
"魔丸终究是魔丸。"他并指抹过寒霜戟,龙族秘文在戟刃上流转,出幽微的光芒,"今日就算违了天道,也要"
话音未落,赤红火尖枪已破空而至,带着呼啸的风声和炽热的火焰。
哪吒踩着风火轮撞碎城楼,枪尖燎起的业火将青石板烧成琉璃状,那炽热的火焰让人感觉皮肤都要被烤焦,敖丙横戟格挡的瞬间,方圆十里的海面同时炸开千万朵冰莲,冰花飞溅,出清脆的声响。
"你也配拦小爷?"哪吒龇牙一笑,魔纹爬上脸颊,那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蠕动,"这三年关得老子骨头都要生锈了!"
双兵相撞的冲击波掀翻半条街市,酒旗在空中燃成灰烬,那灰烬如同黑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卖炊饼的老汉眼睁睁看着青石碾盘被风火轮削成两半,裂口处竟生出熔岩般的赤色晶簇,那晶簇散着滚烫的热气。
敖丙翻身避开火尖枪的突刺,寒霜戟划过之处,屋檐垂落的冰棱突然暴长,将狂奔的百姓冻在原地,那冰冷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收手吧!"敖丙的银沾满冰晶,神情焦急,"天劫将至,你承受不起"
回应他的是混天绫铺天盖地的红光,那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
哪吒狂笑着搅动法宝,整座望海楼被连根拔起,砖瓦梁木在空中碎成暴雨,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
当李靖夫妇策马赶到时,正看见敖丙的戟尖距儿子咽喉仅剩三寸。
殷夫人甩出束妖索缠住戟刃,李靖的宝剑已架在敖丙颈侧。
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突然惊呼——将军鬓角竟生出缕缕白,铠甲缝隙里渗出暗红血珠。
"爹?"哪吒瞳孔骤缩,望着父亲那七窍流血却坚毅无比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父亲的爱与付出,那股爱意如潮水般涌进他的心田,却又像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魔纹退潮般缩回衣领,他这才看清父亲手中攥着半卷禹王碑拓片,泛黄的麻布上全是咳出的血点。
惊雷在此时撕裂天幕,那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血色云层里探出九道龙形电光,每道雷霆都裹挟着上古铭文,那光芒照亮了整个天空。
太乙真人驾着仙鹤疾驰而来,酒葫芦里洒出的琼浆化作金色结界,却在触到雷光的刹那蒸成青烟,那青烟带着淡淡的酒香飘散在空中。
"完犊子喽!"胖道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神情慌张,"天劫来得比命数早了七个时辰!"
敖丙突然闷哼跪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腕间灵珠不受控制地浮到半空,与哪吒胸前魔纹产生共鸣,那共鸣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们。
两人兵器同时脱手,在空中拼成阴阳双鱼图案。
当第一道紫雷劈落时,混天绫与寒霜戟竟自结成光网,将雷霆阻了半息,那雷霆的力量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哪吒盯着掌心焦痕,突然狂笑出声:"有意思!
这天雷倒是比你有胆量!"他翻身跃上风火轮,扯过敖丙的束银链,"臭长虫,敢不敢跟小爷玩把大的?"
海面下传来骨笛的呜咽,那声音低沉而哀伤,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苦难。
黑袍人立在漩涡中央,指尖蓝光没入雷云,那蓝光闪烁不定,透着一丝诡异。
第二道天雷劈下时,隐约可见磷火凝聚成乌鸦形状,那磷火散着幽绿色的光芒,让人毛骨悚然。
阴阳双鱼在雷云下急旋转,哪吒掌心的三昧真火与敖丙龙角溢出的玄冰真气竟在碰撞中生出混沌之气,那混沌之气弥漫开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混天绫缠住第九道雷龙獠牙的刹那,寒霜戟引来的东海之水化作万千冰剑,将裹挟着上古铭文的电光钉在半空,那冰剑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把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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