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老眼发光,朝外面的孟疤子道了一声:“让他稍候片刻。”
等孟疤子走后,陈乾一拍大腿,奸笑一笑:“罗烈那厮,主动服软认栽!”
“东市这块肥肉,你算是吞下了!”
“钟三元怕要悔得肠子青!”
苏陌这点倒是明白:“我披着锦衣卫的皮,他不认也得认!”
陈乾抚须笑道:“孺子可教也!”
“不过,虽说他不得不服,也不可小瞧、怠慢了人!”
“既已设宴,你便快快过去。”
时人多一天两食,其中又以早饭为重。
罗烈一大早遣人过来,主动宴请苏陌,商议交接事宜。
诚意绝对满满的。
苏陌笑道:“嗯!”
“正好顺带把县令的回礼买了。”
陈乾略微诧异:“想好了?”
苏陌随口道:“这还用得着想?印章、书帖!”
陈乾愣了愣:“你已确定助他一臂之力?”
他严肃起来:“这开不得玩笑!”
“薛山乃上县主官,若再往上,不可能调任他县,得往州府里去。”
“此乃六品官员的升用,定要动用百户人脉关系,方可成事!”
“而且,即便她愿意出手,怕也须付出不少人情关系。”
“你有把握说服那林百户?”
他还是不敢相信。
自己的外甥,前日还只是一小小的衙门白役。
今日便有能耐,左右正七品朝廷命官调任升降,简直匪夷所思!
苏陌失笑:“三舅,你想多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求那百户?”
这回轮到陈乾不解:“不动用锦衣卫百户关系?”
“你怎助县令提拔?”
他深吸口气,眼中露出震惊之色:“莫非你还有其他干系门路?”
苏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老舅。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想不明白?
他解释说道:“薛山已在长平任职六年!”
“按照惯例,县官任职最多不过九年!”
“现长平县治理得不错,又值大考,不出意外,薛山应能往上挪一挪的。”
陈乾皱眉道:“话虽如此。”
“但偏逢邪教作乱!”
“万一捅出大乱子,薛山侥幸不死,也定要掉了那乌纱帽,更别说升官!”
苏陌眨了眨眼睛:“他掉乌纱帽,关印章、书帖何事?”
“下台后,还能撤我职不成?”
陈乾一时之间,愣在当场,竟无言以对!
这分明是无本买卖,稳赢不赔!
自己咋就没想到这点?
难道昨天酒喝多了,脑子还在迷糊?
苏陌见陈乾懵逼的样子,心中暗爽:“老舅,我这就去会会那罗烈!”
陈乾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