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柳月不在说话,柳依然淡笑一声:“你不用害怕,我也不是要你做一件什么难的事情,这事很简单。”
“不是开着脂粉铺子么?将这东西加到胭脂里去,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
柳依然使了个眼色,冬儿很快就将一个瓷瓶给递了过去。
柳月迟疑着不敢接,但是当听见柳依然再次提起白姨娘的时候,柳月还是很没有骨气地将东西给接到了手中。
临走时,柳依然还不忘记提醒柳月一句:“你莫要忘记了,白姨娘的病现在是靠谁养着的。”
翌日,柳姝宁与柳月在脂粉铺子碰面的时候,便瞧见柳月有些神色恍惚,眼底青黑一片,像是昨夜没睡好似的。
“若是身体不舒服,可以休息几日。”
柳姝宁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宽慰了一句。
岂料,这句话说完之后,便见着柳月跪了下去:“二姐,二姐你救救我吧!”
柳月将昨日在潇湘苑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她羞愧万分:“二姐,我真的不想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娘亲最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柳姝宁并不意外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虽然每日出府都会隐藏踪迹,可是柳月却不会,她的踪迹很容易就让人寻找到。
而柳姝宁一直都没同她说这件事情,便是故意让柳依然发现这件事情。
“什么病?”
柳月摇头:“这病一般人治不了,只有母亲会治。”
这话的意思很是明显,给白姨娘下毒的人便是沈氏。
“你没同二叔说?”
柳姝宁想到柳真,他对白氏应当还是喜爱的,若非如此,沈氏也不会这般嫉妒白氏。
“……若是说了,我娘亲便活不过明天了。”
柳姝宁沉思半晌,最终还是主动伸手:“这样,你将药瓶给我。”
“二姐……不可!”
柳月摇头,她不想毁了柳姝宁的铺子,可是她若是不做的话,她娘亲的病便是好不了了。
“无事,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
柳姝宁坚定说道。
见柳姝宁这般坚定,柳月经过一番心里斗争,最终还是将瓷瓶给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柳姝宁的铺子很快就开张了。
而与此同时,一直让柳姝宁担心的事情也发生了,兄长被人押解回京。
景帝在听闻罪名之后,直接下令将人关入了大理寺。
柳姝宁还来不及看上柳云安一面,柳云安便已经被关押在了大理寺。
她心中焦急万分,往日的淡定在此刻都不复存在,她一路从云中街狂奔至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书房内,柳姝宁喘了几口粗气,这才酝酿着开口:“王爷先前答应民女的条件,可还作数?”
“作数。”
见谢辞修肯定回答,柳姝宁心下一喜,跪了下来:“求王爷救我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