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更激起了魏樱雪满腹委屈。
她掩面梨花带雨。
“鸣玉姑娘,就算少夫人日后要惩治,我也不能当着这么多贵人的面说谎话啊。”
在场的诸位夫人又是一阵咂舌。
看看,这还是侯府的表姑娘,不是下人都被如此随意折辱,还让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陆氏真是跋扈得没边了。
“你——”
鸣玉气急。
“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
“好了!”
魏氏这时也连忙出声打断她。
“我只让樱雪拿着拜帖去门口接应你们,何时吩咐你们去搬经卷,抄经文了?”
她瞥了一眼魏樱雪,挤眉道:“再说了,你两手空空,经卷呢?拿哪去了?”
“经卷。。。”
鸣玉跟魏樱雪到了大殿,可做法事的僧人说经卷之后会在抄经时统一发放,不用专程来拿。
可就算她此时这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见其支支吾吾,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拨。
“帮拿经卷?来参加法会的谁不知道,经文早都被大和尚放在抄经房,哪里用得着亲自讨要,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
鸣玉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都是她不好,明知道魏樱雪这人心机深沉,就不该离开小姐身边。
她满眼担心地望向陆妙容。
“小姐。。。”
陆妙容却依旧神情淡淡,仿佛满庭的非议与她全然无关似的。
她抬眸给了鸣玉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时荣国公夫人开口,制住了熙攘之声。
“诸位安静一下。”
她稳步来在了陆妙容等人的跟前,先是跟魏氏点点头道。
“侯夫人,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但事情发生在我荣国公府,还是在这专门为将士们超度,为大周祈福的法会上,就不得越俎代庖了。”
魏氏巴不得让荣国公夫人做这个坏人,就算自己当场休了陆妙容,也算得上是大义灭亲。
于是连忙客气道。
“侯府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事叨扰贵府,理应听从夫人安排。”
荣国公夫人宋氏先让人请来了赵尚书夫妻二人,而后才道。
“陆妙容,你伤人在先,给赵家的公子和赵大人夫妇,道个歉吧。”
陆妙容扫了一眼狼狈的赵三郎,朱唇轻启。
“说什么?抱歉没有上来就投怀送抱,还是抱歉打得轻了?”
“你——”
众人没料到陆妙容竟然张口就如此无礼,都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赵夫人,先是见到儿子这般惨样,又听到陆妙容开口诋毁,终究是忍不住了。
“你个贱妇,敢这么毁我儿清誉!”
快步上前,扬起手来就要打。
鸣玉立刻挡在两人之间,捉住了赵夫人的手腕。
她刚刚就没保护好小姐,此时就更不能让别人再欺负了去。
“好一个以下犯上的贱丫头,好一对不懂规矩的主仆。”
赵夫人没能泄愤,脸都憋红了。
“这是国公府,容不得你个商户女撒野!”
陆妙容尚未开口,心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