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流就是头配对的种猪,也不至于傻到把自己做到金尽人亡的地步,这分明是有脏东西害他。】
李氏和鸣玉听得一愣,紧接着就听陆妙容问道。
“母亲,二哥自大理寺接回那日,后来可曾出过门?”
【先要弄清脏东西是在何处下的手。】
李氏闻言拼命回忆,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
“没有,流儿他自从回来后,就说身子乏累,一直在金玉苑,府上大门一步都不曾踏出。”
陆妙容微微颔首。
【那就对了,此前陆争流被抓去大理寺监牢,虽然官司缠身,又有阴玉侵蚀,但躲避了脏东西的纠缠,所以整个人的精气得以保存,那东西就在金玉苑,而且出不了府门害人。】
李氏和鸣玉顿时觉得周身凉飕飕的,仿佛有阴风在往自己的后脖颈猛灌。
陆妙容少有的面带愠怒,心声如刀。
【它借用阴玉的阴气,遮掩自己在陆争流身上留下的气息,竟还妄想钻空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谋害我嫡亲哥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若是让你得逞,我陆妙容以后也别号称什么慧眼如电、云京真神了,脸皮给你削下来当门帘挂。】
李氏:。。。
闺女啊,云京这天气,倒是也不用不到这么厚的门帘子。
鸣玉:。。。
小姐,慧眼如电也就算了,这云京真神是你啥时候自称的啊?
怪不得就连天道也要整你,泄露你的心声呢,你真是狂得没边了。
二人兀自在风中凌乱,陆妙容却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一切。
她先对屋中的老郎中说。
“请问郎中医馆何处,可否将家兄送过去疗养些时日,病好再回?”
“这。。。”
老郎中有些为难,心说你看这小郎君还有病好的机会吗?
但他到底是不敢这么对病人家眷直言,刚要推辞,就见陆妙容从袖口拿出一张银票。
“这些够么?”
老郎中半眯着的双眼立刻睁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遇到过一些有钱的贵主,不能接受亲人爱人病危的实情,花重金求诊为了图个心安。
但出手就是一千两的,在整个云京城里也并不多见。
“不不不。。。”
他语气有些急促,想说不用这么多,却被陆妙容误会不够,又向李氏伸出手。
“母亲。”
李氏立刻会意,翻出身上装银票的荷包,又数出两张面额千两的递上。
“这样呢?”
陆妙容又问。
老郎中的医馆也算得上是云京头家,但三千两白银也足足是他五六年的收入,顿时有些兴奋,说话更加磕巴。
“少。。。少少。。。”
“还少?”
陆妙容干脆将李氏整个荷包都拿来放到老郎中手上,之后也不等他答复,直接指挥仆从抬人,自己也跟着陆争流先行往大门走去。
鸣玉稍后一步,揪过老郎中的衣襟扬起小拳头。
“老头,三千两还少,你是不是也太黑了点,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医馆?”
老郎中被衣领勒得上气不接下气,半天捋顺了舌头,面带歉意道。
“天地良心,老朽想说的是。。。是少夫人不用再加,足。。。足够了。。。”
鸣玉圆圆的杏眼半眯,半天松开了手。
“下次你‘也’点个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