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一股蛮力猛然撞开,雕花门扇重重砸在墙上。
一队玄甲侍卫鱼贯而入,腰间佩刀与铠甲碰撞出森然声响,瞬间将内室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青年侍卫身形挺拔如松,玄色劲装衬得他眉目愈发凌厉。
闻铮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却在触及陆妙容的瞬间倏地一怔,耳根突然红了一下,而后他迅速低头,闪身退至主人身后。
一道修长身披斑驳树影迈入门槛,萧云寂一袭墨色锦袍,衣摆金线绣着的暗纹在走动间若隐若现,宛如毒蛇游走。
他面容俊美如琢,偏生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连带着周遭温度都仿佛骤降几分。
鲁国公脸上也浮现冷意。
“王爷有何贵干?”
萧云寂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陆妙容身上,脚步不自禁就朝她走了过去。
边走边道。
“西山矿坑死了人,听说那是国公爷的地盘,本王掌管部分刑狱,不该来过问么?”
鲁国公夫妻闻言不得不再次对陆妙容神机妙算的本事表示钦佩。
她进门时才提议让人去探查府上产业有无怪事发生,这会儿宣王就上门“问罪”了。
怎么能不让人叹一句,神乎其神呢。
而且以往照他的身子来看,别说是冬天,就是偶有阴雨的夏日,也常常坐轮椅出行。
今日瞧着步履还算稳健,听闻近日得了一位名医救治,看来传闻不虚。
说话间萧云寂已经来在了陆妙容面前,却刚好在距离其三步之遥时突然驻足——这个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沉水香气,却又恰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分寸。
他喉结微动,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危险的亲昵,
“少夫人,别来无恙?”
陆妙容直接忽略了他这张俊脸,目光下移来到双腿处,堂而皇之地打量。
【香火之躯的效果不错,不过。。。】
她杏眸微眯,心声疑惑。
【不过这胎衣咒的阴气在那之后显然又被催化过,是谁做的。】
萧云寂原本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大胆的打量,却在捕捉到她眼中那抹异色时骤然变色。
眉峰如刀般蹙起,眼底翻涌起危险的暗潮。
他明明已经处置了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厮,甚至在府中多设了三重禁制。
竟还有人能在眼皮底下动手脚?
此时他与陆妙容一样,也抱有类似的疑问。
是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鲁国公夫妻不知陆妙容口中的胎衣咒是什么,只是惊讶难不成治疗宣王腿疾的人竟也是她?
楚休轻咳一声反问。
"矿山确是我楚家产业不假。但即便出了命案,也该由地方监官首查,再报刑部定夺。王爷这般兴师动众。。。"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满屋玄甲卫,"莫不是要拿我鲁国公府当逆贼查办?"
萧云寂收回思绪。
天光明媚,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来前不知国公爷受了伤,贸然前来,确实是在下叨扰。”
他开口时嗓音清冷,明明说着客套话,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但。。。听驻地守兵言说,那人的死跟楚世子有关,本王前来是有请世子配合详查,国公爷素来正直,不会徇私包庇吧?”
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