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城白怀里抱着新鲜花束,另一只手里拎着果篮,着装发型整理的一丝不苟。
就是这般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不顾护工阻拦,硬闯进病房。
“抱歉,张阿婆,今天才来医院探望你。”
郁城白放下花束和果篮,转身走向病床旁,对张阿婆一阵嘘寒问暖。
张阿婆勉强挤出客气的笑,“不用客气,一点小问题而已,让你破费了。”
“张阿婆不必跟我见外,是我这个当晚辈的处事不周,您住院这么久了,直到今天才来探望您。”
郁城白平时端着一副儒雅绅士之姿,亲善待人时,好似真是个斯文人。
只有沈愿见过他疯狂变态的一面,自然是受不了他的虚伪,“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张阿婆,顺便来看看你。”郁城白眸光诚挚,“沈愿,方便聊聊吗?”
沈愿,“你说。”
郁城白笑,“这件事与你母亲有关,想和你单独聊,就耽误你几分钟。”
沈愿迟疑几秒,起身带着郁城白往外走。
走廊尽头的休息区空无一人,初春的阳光穿透薄雾从玻璃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许长。
沈愿站在窗边,声音冷淡,“你可以说了。”
郁城白目光落在她无名指的钻戒上,光芒闪烁,刺目极了。
“你跟谢宴生结婚了?”
“顾九洲告诉你的?”
“重要吗?”郁城白想起昨天在会场嘲讽她,即便跟了谢宴生也没落得任何好处。
仅一天时间,她就变成了谢宴生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脸打得实在疼。
“既然你们结了婚,为什么不公开?”
沈愿不想回答。
郁城白试图找出她过得不好的证明,“因为你身份卑微?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你?”
沈愿转身,后背抵上走廊扶栏,嘴角扯开一抹冷笑,“郁城白,我跟郁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郁城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谢宴生是真心对你好吗?他不过是把你当成对抗顾家的棋子,想要利用你报复顾家而已。”
沈愿用力挣脱,“这也是顾九洲告诉你的?”
“是又怎么样?我以前不知道谢宴生就是顾九洲的大哥,我要是早点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跟谢宴生走那么近,让你身处险境。”
郁城白越说情绪越激动,面目也变得凶戾,“谢宴生城府太深了,你斗不过他。”
沈愿反问,“你也知道我和谢宴生结婚了,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斗?”
“沈愿!”
“你少拿我当幌子来粉饰你的自私和贪念。你要是早知道谢宴生是顾九洲的大哥,你只会为了向顾九洲表忠心,从而暗中作乱,坑害谢宴生。”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吗?
沈愿瞥过头,“别再说废话浪费彼此时间,直接入正题。”
郁城白咬咬牙,深吸口气让情绪冷静下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肯放你走吗?”
“继续。”
“我爸想维持重情重义的名誉只是一方面,另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母亲的身份。”
“说来听听。”
“你妈妈,她其实是……啊!”
郁城白话没说完,屁股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