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可自抑地扬起浅弧,谢宴生轻声说,“那,等我修养好了,就去找你。”
沈愿:……
病房门又被敲响,谢宴生抬碗看手表,神色沉静,“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等会儿接你回家。”
沈愿点头。
谢宴生起身走出病房,张特助站在门口,“谢总,您没事吧?”
“他呢?”
“已经控制在车上了。”
谢宴生低低应了声,“安排几个身手好点的守住病房,不要让陌生人靠近。”
“好的谢总。”
谢宴生微微回头,最后大步离开。
医院楼下的停车场,商务车四周围着数名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警惕地盯着四周,见谢宴生过来,其中一保镖拉开车门。
谢宴生长腿一迈,跨步上车。
车门轰然关闭。
顾九洲横躺在车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处的麻绳绕了一圈又一圈,皮鞋也掉了一只。
听见声响,顾九洲勉强撑起上半身,阴郁的脸上露出挑衅的讥笑,“哟,这么快就恢复好了?我还以为你要躺好几天呢。”
谢宴生慢条斯理坐下,皮鞋踩在顾九洲肩膀,用力一压,将人踩回地面躺好,“你喜欢躺,不如就在南城躺着,我给你找块风水宝地。”
顾九洲肩膀吃痛。
望着谢宴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嫉妒恨意瞬间爆发,“你这样对我,就不怕老头子知道了,找你算账?”
谢宴生挑眉,手肘撑膝盖,微微俯身,如看地上的蚂蚁,眼神戏谑,“真是可惜呢,老头子要有这本事,就不会派你这个尊贵的市长之子,亲自跑来南城给祝老爷贺寿了。”
顾九洲慌道:“你少胡言乱语。”
谢宴生冷笑,“只有你还沉浸在市长之子的光环里,不肯接受现实。”
“难怪你今年不留在北城过年,原来是觉得顾家失势了。”顾九洲恶狠狠道,“谢宴生,别忘了,那也是你父亲,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顾家倒台?”
“我姓谢,不姓顾,顾家倒不倒台,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九洲愤慨道,“早知道你这么冷血,当初就不该找回你。”
谢宴生俯视顾九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轻轻勾唇,打量的视线缓慢下移,落在顾九洲那处,啧啧笑道,“你们为什么找我呢?”
“谢宴生!你闭嘴!”
“因为你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富二代搞群像,把顾家延续香火的东西给弄折了。顾老头不想顾家绝后,才大费周章找到被你母亲故意弄丢的我,想让我回去,做延续顾家权势地位的工具。”
谢宴生冷眸微弯,视线重新回到顾九洲涨红的脸上,“我说得对吗?”
顾九洲奋力反抗,奈何肩膀被谢宴生压制,只能无能狂怒,嘴里骂骂咧咧,“你别以为在南城我就不能弄你,谢宴生,终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把你的一切据为己有,包括那个护着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她的皮肤摸起来有多舒服,比我摸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细嫩。”
谢宴生沉眸微闭,直起身,点亮车内中控触屏,面无波澜地打开音乐软件。
动感的旋律乍然响起,指尖点触调音键,声音调至最大。
顾九洲看不到谢宴生在做什么,但常年交锋多少知道对方脾性。自己这个大哥内心越生气,面上就有多平静,于是疯狂的拔高声音接着吼,“你最好把她藏好了,别让我逮到她,否则我一定把她狠狠———啊!”
凄厉的惨叫被高昂的旋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