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明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一遍。
当然,他也只是纸上谈兵,还需要实践来验证。
但理论肯定是没错的,最后熬出来的红糖,总不会比单锅熬出来的红糖差,成功率肯定要高的多。
“原来是这样。”陈村长若有所思。
陈父等会些熬糖技艺的也边思索,边点头。
“我感觉可以试一试。”陈村长首先表态。
其他干部也跟着点了点头,试错成本可以接受。
如果陈光明说的是错的,大不了按照原方案进行。
随后,陈村长就让泥瓦师傅拆了重新建台子,锅也要按照要求调整,但肯定能赶上熬红糖的时间。
陈光明就在一旁靠着记忆提些意见。
其他人听了,不由都对陈光明刮目相看。
他们都没想到,陈光明竟然还有这种见识,当初只是瞧了几眼熬红糖的现场,就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里面有些东西还是只有红糖师傅才懂的。
这就说明,陈光明确实对熬红糖有所了解。
很难想象,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二流子,果然人是会长大的,陈光明现在可比以前要稳重的多了。
而且他们之前还见过陈光明给野兔剥皮,这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这也让他们越看陈光明越顺眼了。
这边陈光明正认真帮助建红糖作坊,外面的村民则努力的收甘蔗,不时的停下来休息一下,相互讲讲话。
自然又有人提起了陈光明。
“光明确实不像话,一家人都在这里忙着,他倒好,来了就看看也不下去帮把手。”
“是啊,他也十八岁了,都要娶媳妇的年纪,这样子谁敢把闺女嫁给他啊,看着闺女吃苦啊。”
陈母正扛着甘蔗往回走,就听到一群妇女在说自己儿子闲话,当即被气的黑了脸。
自家的儿子,她自己都没说什么,这些长舌妇在这里瞎叽里咕噜什么!
而且自家儿子有的是本事,媳妇嫁过来是享福的,怎么可能嫁过来吃苦,这是在损他儿子的名声!
“你们在这说什么呢?!”
大家都惊讶的回头看向陈母,没想到几个人背后说闲话,被人家逮了个正着,都讪讪的笑起来。
但也有本来就和陈母有过节的,比如邻居张婶子就理直气壮道:“他不参加集体劳动,还不让我说了?”
“张婶子,你说谁不参加集体活动呢?”
陈光明听到外面动静走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张婶子一惊,没想到陈光明竟然还在。
但她见陈光明身上干干净净的,就笃定他没下地。
“我就说你了。”
“你敢说我说的不对?”
陈光明看着张婶子,忽然笑了起来,“当然不对,看来婶子除了嘴臭外,眼睛也不好,还是个睁眼瞎。”
“你说谁睁眼瞎呢?”
张婶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一股脑的又把陈光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了出来,张口闭嘴就是二流子,没有姑娘愿嫁给他。
陈光明就一直眯着眼笑,那笑容让张婶子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了很多。
就在此时,陈村长听到动静也从作坊里走出来。
听着张婶子的话,他和其他出来的干部们脸一下子都沉了下来。
陈光明在里面帮着村里建红糖作坊,竟然还被骂不参加集体劳动,还有那些难听的话,这不就是打他们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