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修才舍得将人放开。
他看着怀里被自己吻得七荤八素的宋鹤眠,见他脸颊潮红,双眸透着水光看着自己,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眼睛就跟只小狗似的,一双杏仁眼圆润无辜,眼尾微微上翘。
心里简直是稀罕得不行了,伸出手用指腹抹掉他唇边的湿润。
宋鹤眠下意识别开脑袋,结果被大手握上了后颈不让他动,他有些恼火:“……哎呀!”
傅晏修笑出声:“哎呀什么,不是你先亲我的吗?”话音落下,手捏了捏这家伙的脸颊:“你啊,恶人先告状。”
语气透着无尽的包容和宠溺。
宋鹤眠睫毛轻颤,好像困了,他将脑袋重重砸在宽厚的肩颈处,脸颊蹭了蹭。
“困了?”
“……”
“那可不能困。”
宋鹤眠迷糊间,听到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觉得耳朵有点痒,又蹭了蹭肩膀。
傅晏修没闹醒他。
他先开门下车,然后弯下腰将昏昏欲睡的宋鹤眠抱下车,往家门走去。
玄关大门被从外推开,傍晚带入室内的风夹杂着夏季的热浪,掀起落地窗前的洁白纱帘。
橙黄的余晖倾泻入室,将门口那道高大身形的倒影拉长,踩入影的皮鞋,稳稳抱着怀中人,怀中那双腿在影子里晃啊晃。
“……不对,要这样。”
“要哪样?”
“……扣子不是这样扣的,诶,我怎么解不开?我另一只手呢,嗯?”
宋鹤眠被抱在臂弯里,慢吞吞地用手指去解傅晏修衬衫上的扣子,兴许是酒精作祟,他已经忘了自己的手不方便,一只手就是胡乱来,解不开就扯。
指尖擦过喉结时带起细微的战栗。
下一秒,整个人被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宋鹤眠坐在沙发,迷蒙抬眸,却在看见什么时眼神瞬间亮了。
傅晏修抬手将摘下的金丝眼镜搁在茶几边缘,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回沙发前,注视着宋鹤眠,解开衬衫纽扣。
在修长的手指下,纽扣被一颗两颗的解开,隐匿在衬衫下,脱衣有料、每一寸都被练得恰到好处的身材逐渐映入眼帘,瞬间刺激了肾上腺素。
宋鹤眠目不转睛的盯着,悄咪咪伸出了手。
却被一把抓住。
“想摸?”
宋鹤眠似有些微恼,他仰起头:“不能摸吗?”
“当然能。”傅晏修站在宋鹤眠的腿间,垂眸注视着他仰视自己,握着对方掌心出汗的手:“那我是谁?”
宋鹤眠目光落在了忽然靠近的腹肌上,咽了咽口水,哪里还管得了他是谁,直接就舔了上去。
傅晏修呼吸骤然凝滞,他立刻捏住宋鹤眠的后颈。
“……嗯!”宋鹤眠痛呼出声。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被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睁开眼径直撞入了身上人的眼神中,以及那衬衫敞开露出的胸膛腹肌。
“小眠,是你先惹我的。”
耳畔落下温柔低沉的声线,像是斯文被揭开了皮囊,露出了占有的真面目。
“哭我也不会心软了。”
傅晏修俯首吻上了那耳垂上的小巧耳钉。
客厅里没有开灯,甚至进门时着急得连中央空调都没有来得及开,燥热充斥着整个空间,汗与黏腻全都粘在了真皮沙发上。
胶着的气氛里几乎没有任何的对话,只有两三声哼唧和水渍声。
直到一声低沉却并不餍足的叹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