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您老息怒,息怒啊。”皇帝一句也不敢反驳,扶着太后坐下。
回头对着清河王抬手。
清河王站起来,走过去安慰太后:“皇祖母别难过,四哥没事,就是胳膊伤了,路上也包扎了,就是个小口子。伤势是无大碍的,只是这事真是邪门,到底什么人,要刺杀四哥?”
这一阵子,太子听着众人的话,只觉得后心都是凉的。
“儿臣身边的侍卫和兄弟们身边的侍卫都去追查了,那几个刺客的尸首也送去了宗正寺,想必会有结果。四弟无端遭难,实在是不可思议。不过眼下倒也不好说刺客就是奔着四弟来的。”
他必须模糊一下焦点,不然真是……
“刺客们全部蒙面,嘴里还有毒药,要是他们刺杀成功了,逃走也难抓。如今失败了,就自尽了。这安排不可谓不毒辣周密,想必是有备而来。”靖王看了兄弟们一眼:“要是这些刺客不是奔着四弟来的,那还是谁?难道是儿臣?毕竟如果是三弟他们,那有的是机会,不必非得是如今。”
说话间,太医总算来了,忙不迭给晋王换了一下纱布,确实伤势不算重,但是也不是小口子。
老长一道口子。
太后又是一阵心疼:“今晚不许出宫,就住我那。”
独孤钺点头:“好,您别担心,我就有点疼,没什么事。”
这会子,想要个结果已经是不可能了。
皇帝这会子有些沉默,摆手叫众人都散了,明早再议。只留下太子,独孤钺。
他还想跟独孤钺说话,可太后不许:“说什么,他是苦主,你自已想想怎么办。”
说罢就把独孤钺带走,并且还不忘记给晋王府传话。
等回到太后那,太后摆手就叫人都出去。
第一句就是:“是不是你做的?”
独孤钺抿唇摇头:“不是。”
太后缓缓松口气:“那就好。”
太后也是血里火里躺过来的人,当年打仗,太后也没少见那些将士们的伤势。
就是皇帝身上的伤势,她都亲手处理过。
怎么会因为晋王这一点小伤就失态至此?
她老人家一听这个消息,就吓了一跳,就是怕晋王糊涂。
这个时候,晋王要是自导自演,那就真的毁了。
如果真是,她必须马上做出决断,帮他度过这一劫。
如今知道不是他做了,太后就先松口气。
可转念就怒了:“那就是老二?”
独孤钺蹙眉:“那他是疯了。”
太后叹气:“奔着你来,只能是他。老大我知道,虽然他心里不服,可他也不像是能干这种事的人。”
靖王其人,不是说不会阴谋,但是他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容易,他不太敢轻易做这种事。
一旦失手,他和他母亲不死也废了。
独孤钺眉头死死蹙着:“太子疯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后,又轻轻叹气:“他也不易,在他那个位置,做事最难。祖母说掏心窝子的话,他虽然不贴心,可也是我的亲孙子。你老子也不是个什么都好说的老子。何况那是个皇帝!老二自幼急脾气,做事有些冲动。这几年,他被你老子压着,不得舒展,心里就越发着急。加上他自已东宫也不争气……”
“你如今回京,你老子态度是那样,外头揣测多。他心里不好受是有的。”
悲哀的就是,别人不是不能理解你,而是别人理解你,但还是要跟你对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