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对面那个坐姿端正身姿笔挺的青年,缓缓勾唇一笑:“还有啊,注意用词,别搞得我和云述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平白叫人误会。”
尽管池眠现在是在笑,但他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的只是些耐人寻味的深思。
“云述的体质。”
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可不少。
“统。”池眠在心里问系统,“这个世界,有不受云述影响且能意识到他特殊体质的存在?”
系统:“有的,比如沈言,他在经过云述死而复生的事后,就意识到了云述的特殊体质,即杀不死和能够对他人的情绪造成影响。”
系统又补充:“不过这种人很少,通常是已经被云述盯上又失去兴趣的,而且结局往往都不太好。”
池眠扫了眼对面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良好的钟名:“但,钟名显然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并且,似乎他对云述的了解还远不止这些。”
系统:“由于原书已经崩坏,所以给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关于钟名的有用资料也不多。”
“只能说,他在原书中是相当于一个反派的存在,且一直在和云述作对,致力于找到云述的弱点和把柄,然后将他彻底收押解决。”
池眠:“反派?”
系统挠挠不存在的头,有些难办:“怎么说呢,原书不是以云述为中心吗,所以作为处在云述对立面的钟名,自然就被归类为反派。”
“但要是按正常三观来看一切,他其实也不能说是反派,毕竟他的初心是好的,所做的也都是为了解决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池眠点点头,若有所思:“这样啊。”也难怪他一副看起来知道不少的样子。
面对着池眠的调侃,钟名只稍稍皱了皱眉,片刻后还是正色道:“能够不受云述特殊体质影响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池眠眉头一挑,眼神玩味:“所以,你们这个组织所处理的特殊事件,不会指的就是跟云述有关的事件吧?”
钟名一点也不惊讶池眠能够猜出来:“嗯。”
闻言,池眠单手支着下巴,抬眸悠悠道:“你们也真有意思,一个两个的都想让我加入你们,沈言是,你也是。”
“我难不成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一旁听着的系统突然不解出声:“你怎么突然跟他提沈言了?”
池眠:“根据他的那些话,第一次见到他时,恐怕他就是在调查沈言的事。而现在他既然已经找上了我,你觉得,沈言曾找过我的事他能不知道吗。”
“所以,说了也就说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意外之喜。”
系统有些自我怀疑:“好、好像也是?”
钟名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我们和沈言不一样。”
他盯着池眠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道:“他会死,但我们不是沈言。”
池眠换了个胳膊托着腮,眼皮耷拉着,懒懒道:“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是吗。”
钟名:“任何事都可能会有风险。”
言下之意,“会死亡”这个可能对方存在是正常的。
池眠没管,转而问:“那沈言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不能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钟名看着对面那个跟刺猬一样的少年,最后还是道:“对你没什么不能说的。”
“简单概括一下,大概就是云述现沈言这么一个学霸好学生,私底下竟然在偷拍其他同学的照片以谋取私利,并且他的性格似乎也不像他所表现出的那样,这样的反差很有意思,成功引起了云述的兴趣。”
“云述在盯上他后就利用自己的体质去接近沈言,引诱并且放大沈言的恶念,最终让他死于自己的暴怒。”
“更直白点来解释沈言的死亡,是由于他还曾两次杀了云述,云述记恨在心,所以等他彻底对沈言没兴趣了之后,便借其他人之手杀了沈言。”
“沈言的死法就是先被剖开心脏,之后遭分尸再抛尸。”
怎么说呢,真不愧是云述,睚眦必报,自己是怎样被杀死的,就让对方死于同样的死法。
感慨完,池眠又提出自己的疑惑:“‘结束于自己的暴怒’这句话怎么理解?”
钟名:“我们在沈言的尸体上现了一只染血的白蔷薇,此外,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一个用血写出的单词——saae。”
池眠眼眸微闪:“萨麦尔?”
钟名点头:“嗯,在西方的宗教神话中,它是代表着暴怒的恶魔。”
“哇偶,还挺酷的。”池眠不在意道,“那那支白色的蔷薇也有什么含义吗?”
钟名:“代表着美好的祝福。”
池眠:“祝福?代表恶魔的美好祝福?”
钟名目光直直的看向池眠:“所以说,云述是一个非常恶劣的家伙,他不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