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小瓷瓶却再无动作。
甚至刚刚绽放出的幽光也在这一刻暗淡下去。
“怎么回事儿。”
樊崇义满脸的莫名其妙,俯身仔细查看那小瓷瓶。
确定没什么问题。
他便又将刚才的操作重复了一遍。
然而。
结果却还是一样。
小瓷瓶在绽放出短暂的光芒之后就陷入了沉寂。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樊崇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也正在这个时候。
他的身侧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是不是坏掉了?”
“不可能!”
樊崇义下意识的回复一句,随即心头也是一惊,径直一个后跳,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恰巧此时。
乌云掠过了明月。
皎洁的月光也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也落在了他对面那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身着一袭白色儒袍,领口随意敞开,脖颈上系着一条猩红色的图腾吊坠泛着冷光。
剑眉斜飞入鬓,眉峰凌厉,仿若能划破夜色。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角天生有些许乌黑,似是大梦初醒,又似是宿醉刚醒。
鼻梁高挺笔直,线条刚硬,薄唇不点而朱,唇角略微上扬,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带着三分不羁,七分玩味。
饶是樊崇义即反应再慢。
此刻也意识到了眼前人的非同寻常。
他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而不被他察觉,显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樊崇义忍不住道:“你是何人?”
“你来到我家,刺穿了我的热水抱枕,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呢?”
年轻人把玩着颈间的月牙形的吊坠,姿态慵懒随意,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邪气。
而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正是李幼安。
听闻这话。
樊崇义猛然瞪大了眼,下意识看向床上。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见,被他短刀刺中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比枕头大不了多少的皮革水囊。
樊崇义暗道了一声不妙。
他当下想都没想,直接抽出短刀朝李幼安的面门刺了过去。
可李幼安却不闪不避,只是抬起了一根手指。
感觉受到被轻视的的樊崇义更是忍不住绷紧了牙关。
“你给我死!”
可就在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