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苍青痛苦地相拥!
没错,她们一定能够找到转机!
苍青恍惚间抬起头。
一只鲜红的手掌从内里撕开她的血肉探出。
□□的阵痛不及灵魂上撕裂的痛苦。
她的转机卧在了血泊之中。
恐怖的鬼影从他身上掏出了跳动的血肉。
鬼怪从她漏着风的腹腔一点一点爬出。
鲜血从鬼怪稚嫩的手掌滴落。
怨恨的苍青与正常的苍青一同尖啸。
该死的寄生者!
该死的皇帝!
一道悠悠的光不知从哪里落下,兜头落在了苍青的脸上,她浓密的长睫染了血,在面无表情的脸上落下阴影。
苍青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发簪。
呼吸平和而稳定。
鬼怪的肚脐上连着一根长长的脐带,它粘着黏腻的血,卷曲在鬼怪的腹边。
它瘪着嘴,试图啼哭。
粗壮的手臂向前爬动,留下血痕。
苍青骂道。
怪物!
她看见自己镇定地伸出手,快准狠地揪住那根长长的脐带。
苍青举起了自己磨得冷锐的发簪。
发簪的样式是一只翡翠银镀金宝石花簪。
苍青曾经喜爱非常。
如今亦是如此!
她紧紧攥住发簪。
扯着脐带将怪物一步一步拽近。
它连接着脐带将她困锁。
她揪着脐带将它拖拽而下。
苍青指得是巍峨之山,幽暗之水。
而非裙摆之上枯萎的山水之色!
冷锐之光混合着一往无匹之势,重重钉进了血肉之中!
怪物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哭嚎。
身躯在苍青手下恐怖地扭动,滑腻得如同湖海之中的怪鱼!
苍青仍未罢休!
直到抖动的肉躯逐渐丧失活力。
直到那根困锁的脐带失去生命,如同死人耷拉下来的双手从她与怪物之中垂落!
苍青死死攥住了发簪。
苍白的脸上满是血痕与泪痕,她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正在不断扩张起伏,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鼓胀的鲜血正在燃烧。
礼貌的苍青在漫漫光尘之下。
第一次朝着流淌的鲜血骂了一句脏话。
“***!”
她蔑视地朝着怪物的血肉,朝着血泊之中的皇帝吐了一口唾沫。
她微微仰起头。
如同坚韧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