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自然不能和离放她走,不然拿不出赌注开设赌场的人可不会放过他。
周村长带着一干绑着的从赌场抓到的人过来,神情十分激动。
“听刚才主事者辩解的话里的意思,这几个柳家的也脱不了干系,先把他们都拿起来!”
在翌朝开赌场需要拿到官方的许可,每年上交重税,私设赌场是重罪,组织的人要受大刑,参与的人也落不了好。
白案首说的没错,可真是白捡的大功一件啊!
“白案首,我这就联系人带上物证和一干人犯去县衙,您方便的话,要不给县令大人写份信件说明一下情况。”
读书人有了秀才功名后,就可以见官不拜,一定程度上参与政事,向县令建言献策。
白鹤明如今在县令跟前是红人,有他的信件,这个案子解决起来能轻松不少。
白鹤明自无不可,提笔挥墨先写了份简单的和离书,把柳强的罪状一一数清楚,让谦山和谦川提着他画了押,又给县令写了份详实中夹带一点私货的信件。
周村长收了信,先让人把一干人犯找个空屋子押起来,再让大儿子速速拿着信赶驴车去县里禀报官爷。
柳强见事情彻底败露,吓得瑟瑟发抖,突然朝不远处的锦棠崩溃大叫,“棠儿,我错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油蒙了心,是那个小李氏勾引我的!
你救救我,你帮我和你爹娘求求情,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
锦棠扭过身埋着头,眼泪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爹娘和兄弟的视线都在她身上,锦棠说不出话,只能更紧地抱着女儿。
柳寡妇见儿子要被抓走了,急得去拉,被一把推回来又去撕扯锦棠,谦川拦着她不让她上前,她便破口大骂。
“倒贴货!
丧门星!
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呜——”
忍无可忍的云歌给她大张的嘴里怼进去一大把稻草,戳得柳寡妇干呕,舌头、上牙膛和喉咙全都破了。
周村长直接说,“把柳寡妇也绑起来押过去!”
虽然柳寡妇和赌场有瓜葛的概率不大,但这个好周村长还是会卖的——她是柳强的亲娘,这叫不放过一点嫌疑!
一番折腾下来,破旧的院子里终于清静了,云歌本想替锦棠从柳家拿些赔偿回去,结果左看右看,竟找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最后视线落在另一间屋子角落的土布织机上。
云歌听之前去探望锦棠的谦山说过,柳寡妇有织土布的手艺,但因为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直没攒下什么钱。
锦棠过门后,柳寡妇把手艺传给她,逼她昼夜不分地坐在织布机前织布换钱,稍慢一点便又打又骂,卖土布的却钱一分也不给她,全用来供自己和儿子吃喝玩乐了,赚多少花多少,连屋子都懒得修。
因为久坐织布,没有休息时间也吃不上好东西补充营养,锦棠年纪轻轻腰腿和肩膀就不好了,但为了柳强,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云歌想了一下,对周村长说,“我女儿当初出嫁时人好好的,现在变成这样,少不了柳家的磋磨,既然和离了柳家总要给些补偿。”
周村长是个人精,哪能不明白云歌的意思,当即拍板道,“云夫人说的在理,但柳家的钱财藏在哪里一时不好探明,要不就由我做主,把这架土布织机赔给夫人的爱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