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你说啥?我听不见。”
聋老太太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脑袋故意歪向一侧,眼中带着佯装出来的“迷茫”,一只干枯如柴的手颤颤巍巍地放在耳边,做出扩音的姿势,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老太太,你就装吧。”易中海铁青着脸,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面对装聋的聋老太太,他满心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决绝,冷冷地说道:“老太太,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以后住宿,吃饭你就自己解决吧,我自己现在都顾不了我自己了,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这五年来,易中海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活着,却始终没能改变现状。此刻,他终于决定不再伪装,这最大的白眼狼,谁愿意养谁养,反正他心意已决,不再养了。
“中海,你,你真要抛弃我?”
聋老太太听着易中海那冷漠得如同冰窖的话语,心中一慌,再也不敢继续装下去了。如今的她,手中毫无筹码,只能任由易中海摆布。
“老太太,我也没办法,我还想多活两年,既然现在是大难临头了,咱们就各自飞吧。”
易中海声音冰冷,那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我不同意。”聋老太太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起来,那笑声在燥热的空气中回荡。
对于易中海他们这几家遇到的问题,院里这些人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清楚,整个胡同里的人也都清楚。如今易中海为了自保抛弃聋老太太,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能理解。
毕竟,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再好听,也抵不过自己的命重要。
“金花,帮老太太收拾东西。”易中海板着脸,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谭金花没有丝毫犹豫,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转身利落地走进屋里。她对易中海的决定举双手赞成,要是能摆脱聋老太太这个累赘,他们两口子的日子肯定会好过多了,她也能有更多时间去郊外寻觅些吃的东西。
“易中海,谭金花,你们遗弃老人,你们不得好死。”聋老太太见大势已去,也不再伪装,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脸上的狰狞与愤怒扭曲了她原本和善的面容。
“老太太,你有这力气,不如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易中海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
“刘正,刘正,我给你说,当初逼迫分你家房子的事,就是易中海的主意,你一定不要放过他呀。”聋老太太一眼瞥见了人群中的刘正,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叫嚷着,妄图通过刘正来整治易中海。
“刘正,你不要听聋老太太瞎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的,我只是被贪念迷了心窍。”易中海脸色骤变,急忙辩解道。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焦急。
也许是怕刘正不相信,易中海又赶忙补充道:“老刘和老阎可以作证。”
已经成为瘦子的刘海中和已经成为了竹竿的阎埠贵听了易中海的话,心里把易中海十八辈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他们已经尽最大努力,让别人,尤其是刘正忽视他们的存在了,没想到易中海会在这个时候把他们扯了进来。两人心中满是苦涩,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只要别招惹我和我身边的人,一切照旧。”
刘正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异常的坚定。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向他们所有人传递一种无声的警告。
“刘正,你快报复他们啊!”聋老太太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多么希望刘正能趁机继续加重对易中海他们的惩罚啊!她的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她要等待着一场复仇的盛宴。
“老聋子,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是不是就见不得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