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矜洲怔住:“什么意思。”
傅迟礼越过她,走到洗手池面前,淡定的洗手。
“迟总不妨猜一猜,明明昨天还真心期待你们能够走到一起的岳父岳母,为何忽然改变了态度。”
迟矜洲的眉头锁得更深,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傅迟礼自言自语:
“或许迟总还不知道,您的这位未婚妻,可不是傅家的亲女儿,她是被抱错的。”
傅迟礼言笑晏晏:“您好好考虑一下,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假千金好,还是取一个家世清白的名门贵女好?”
女人微微侧身,上前半步,笑得温和,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迟矜洲凌乱的领带:“出门在外,迟总还是需要多注意心想。”
说罢,她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直到余光中的身影转身离开,她才笑着从迟矜洲怀里退了出来。
“有缘再会。”
高跟鞋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走远。
迟矜洲站在原地缓缓的闭上眼睛,他低声喃喃:“迟昭,真的不是你吗?”
眼底的情绪被揉入夜色。
傅迟礼刚走进地下车库,手腕就被一只手臂紧紧握住,紧接着她就撞进一个硬朗的怀抱。
“傅迟礼。”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盛聿一手揽在她的腰上,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长本事了,敢背着我偷偷找男人?”
阴恻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傅迟礼裹了裹身上的大衣。
她眨着一双漂亮的小鹿眸,笑盈盈的开口:“什么男人,盛聿,我听不懂。”
盛聿冷嗤一声。
“听不懂吗?”
男人挑眉,修长的手指,直指女人的心口处:“我让你回国,可不是为了看你和他旧情复燃的。”
傅迟礼不动声色的将他手指拿开。
女人的脸上挂着一抹不赞同,她笑得肆意,如同热辣的玫瑰。
“我不是回来谈情说爱的。”她一手挑起盛聿的下巴,整个人嚣张至极:“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是睚眦必报,跟迟矜洲接触也只是想看他抓狂。”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个道理,我比你清楚太多了。”
只见她微微一笑,只见不经意划过男人的下颚。
盛聿看着眼前明媚的姑娘,冷声质问说道:“那么,我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吗?”
傅迟礼已经没了玩耍的心思,她拎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朝着不远处的宾利走去。
她大步流星,没给身后的一个眼神。
盛聿懒散的依靠在门上,深邃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那抹明亮的身影。
原本还是温室里花苞,经过这三年风雨的摧残已经逐渐成为悬崖上最绚丽的玫瑰花,与荆棘丛共生。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之后,傅迟礼回到了父母给她买的房子。
市中心的大平层,全屋一共三百多平,最好的地段,最好的装修,是傅渊对这个弄丢了十八年女儿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