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偏头:“我又不是没见过。”
到底还算胆大,晏巍笑着越过她,朝里面走去。
绿衣婢女因为落水受惊,所以在床榻上歇息,这会面色无常,双目紧闭。
瞧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再去探她的呼吸脉搏,一丝也无,死了应该有一会了。
死得悄无声息,甚至屋中其他人都没现,这就蹊跷了。
晏巍让开地方,段仓亲自上前检查。
什么都没有,人却就这么死了。
明姝脚尖抵着柱子,对一旁伸长了脖子想看屋子里情形的元容道:“你进去吧。”
元容如获大赦,飞奔进去。
段仓一抬头见是她,问:“你怎么来了?”
“夫人差我来的。”
可不是她私自妄动。
晏巍背着手出去,明姝还垂着头一言不。
晏巍静静地立在明姝身旁,充当起了柱子来。
段仓正要扒拉绿衣婢女的衣裙,看看心口有没有致命伤。
元容瞪眼,先一步上前:“我来,我更方便。”
段仓黑脸:“胡说什么?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具尸身!”
“我知道。”元容漫不经心地回答。
一面却是将绿衣婢女身上都看了一遍,没有伤口。
段仓皱眉。
元容却在抬头之际现绿衣婢女鼻腔中好似有白色的东西。
凑近了看,还取了支簪子掏了掏。
果真有白色的粉末。
很少一点,若不是元容眼尖许是就当作什么灰给忽略了。
元容觉着证物出来:“将军,在她鼻中找到了药粉。”
晏巍拧眉,朝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们道:“谁做的?若是不出来认,那你们几人都去给她陪葬。”
婢女们惊恐万分,连连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不是我做的。”
元容趁机观察着几人的反应,却并没有现什么。
明姝轻轻“咦”了声。
晏巍与元容同时看向她。
明姝手指点着第三个婢女:“你,在紧张什么?”
那婢女瞳孔一缩,反应也快:“夫人是在问我?”
明姝笑着点头:“是你。”
“婢子,婢子只是害怕,求夫人和将军饶命,冬云姐姐不是我们害死的。”
明姝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如同唠家常,婢女心中打了鼓:“婢子名叫冬竹。”
“你来将军府多久了?”
“六年了。”
“听说将军府有个同我有六分相似的姑娘,你可知道?”
那婢女佯装不解:“夫人说的什么?婢子实在是不知道啊。”
“看来是知道。你说说,你是从哪听来的?”
婢女笑得苍白:“夫人,我——”
“对了,里面躺着那个冬云,你为什么要杀她?难道是有人叫你杀她?”
婢女的脸“唰”一下白了。
“夫人无凭无据,为何要如此冤枉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