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一脚踏了进来,就瞧见晏巍捏着的,快步冲上前。
被晏巍察觉,挪步。
明姝撞上了一堵肉墙,似铁一般坚硬。
晏巍一手揽着明姝,一手举着衣裙:“这是何时有的?”
明姝垂眸,勾着他的衣摆:“夫君问的什么话,这不是你给买的么?”
晏巍想起来了。
“好,我买的,夫人穿么?”
明姝趁他不备,夺了过来,浅声:“不穿。”
当然是晏巍故意放水的。
“可是都洗了。”晏巍的指尖还有那布料的柔软触感,与明姝一身如玉肌肤一般。
“待夫君凯旋归来。”明姝梨涡若隐若现。
晏巍懂了,这是他归来的福利。
摩挲着明姝的手腕,将人收紧,拢在怀中。
“左右不过三个月就回,你没事也可以去找管家姑娘,待帝后大婚,你也可以去寻顾家姑娘,出门必要带人,莫叫我远隔千里写信来说你。”
明姝捏着他的尾指,骨节凸起:“我惜命,表哥就是不说我也会留意,断不会给你写信骂我的机会。”
“我那能是骂?”
明姝挑眉:“是啊。”
晏巍无声笑开。
“哪儿还难受着?”
明姝轻咳,温声:“嗯。”
又小声嘟囔:“谁叫你昨夜那么久。”
“你不是说书上都是半个时辰起?怎么?这会又嫌久了?”
明姝为以前的无知惭愧。
转身捂住晏巍的嘴:“夫君还是别说话了。”
总说这么些不中听的话作何?
晏巍在她手心轻啄,有些痒,明姝收回了手。
也就出去了。
这时棠梨进来:“夫人,舒妈妈求见。”
舒妈妈?
明姝记起来了,在大厨房教她炖补汤的妈妈就是舒妈妈。
“请进来。”
舒妈妈的身子有些圆润,再不见几日前的得意,这会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夫人,求夫人救命。”
舒妈妈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下了。
明姝给棠梨使了个眼色,棠梨过去就要扶起舒妈妈:“妈妈莫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您仔细说给夫人知道,夫人若是能做主的,定然会为你做主。”
舒妈妈本来想长跪央着明姝救命,却被棠梨轻轻一抬,便起来了。
心中一梗。
“棠梨姑娘你让我跪下说话,这事是我的不对。”
明姝这下倒是不解了,有什么值得舒妈妈如此。
原来是舒妈妈的长子与远方表亲投靠来的侄子被人骗去了赌坊。
最开始小营小利吊着他们的胃口,慢慢的越玩越大。
最后竟将将手中能拿出来的银钱都输了进去,不得已居然打起了偷窃的主意。
这眼一转就落到了将军府,求管事得了个去正厅洒扫的名头,偷换了不少物件。
明姝没说话。
由着舒妈妈继续说。
后来那两人又输光了,还欠了好大一笔债。
赌坊的人说只要他们能偷到晏巍手上的一封密信,这赌债就一笔勾销。
赌债欠得太多,甚至将家底赔进去都还不上。
他们于是心一狠,当真趁着没人偷了书房里的密信出来,正打算交给赌坊的人就被舒妈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