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婢女似是还没回神,傻愣愣地躺在地上。
明姝也不急,就等着她。
又过了一会,绿衣婢女总算是有点意识了,哑着嗓子道:“有人在我背后推了我一把,我……我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说话间好像回忆起了可怕的东西,还抖了一下。
元容问:“你怎孤身一人在这里?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我来……是为了摘莲蓬,大厨房的妈妈说晚膳要做清炒莲子心,所以叫我来池塘摘。”
摘莲蓬?
荷花都还开着,便是有莲蓬怕也是没长成。
可见眼前的婢女是被人故意使坏的。
“那你一路过来,可见到了什么人?”明姝问。
“没,没见到。”绿衣婢女又轻抖了一下。
元容抬头,笑着道:“夫人,这人便交给我吧。”
明姝知道元容会的多,连审讯的手段都学过,也放心:“嗯。”
就见元容扶着绿衣婢女就往反方向而去。
明姝这赏花的心情也没了,转身看着背对着她的晏巍,了然一笑。
夏日炎热,故女子衣衫大多单薄,落水打湿之后尽数贴在身上,若叫外男瞧见,便是毁人清白。
晏巍如此,是为避嫌。
明姝将荷花交给晏巍:“回吧。”
晏巍接过,指着一处:“那是推她之人的脚印。”
明姝仔细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疑惑地问:“夫君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脚印更深更宽,落水的婢女身轻,所以脚印浅又窄。”
明姝再看,果然瞧出了不同来。
“夫君眼神真好。”
晏巍挑眉:“夫人闭着眼夸的?”
“怎会?”
晏巍虚虚护着:“不是要回了?”
明姝抬步往回走。
棠梨看了眼元容离去的方向,再跟了上去。
回到屋子,明姝找了个白釉荷花瓷瓶,将那支荷花插上,再放在窗下。
念起那绿衣婢女,问:“那婢女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成?好端端的怎么有人害她?若不是我们正在在,只怕是会就这么没命了。”
晏巍转着扳指:“不会没命。”
“许是,本就知道我们在那里,故意选在那里动手的。”
明姝不解。
晏巍逐渐眼中深邃:“许是张家给我们的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