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潇玉浑身血液一瞬冷了下去。
何亦舟讽刺地笑了笑:“况且当初,我也不算不辞而别。”
靳潇玉猛然抬头。
何亦舟的声音平静,仿佛是在诉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那天何震过生日的时候,我其实就想告诉你们,我要去北京了。”
“可你们连我的生日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我去哪呢?”
靳潇玉呼吸一滞,连带着四肢蔓延到心脏,都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怎么,怎么会不在乎?”
“你们但凡在乎半分,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地步。”何亦舟淡声开口,看向那张熟悉的脸,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半分悸动。
他原本很想将那些年咽下的苦楚一并倾倒而出,可话到嘴边,却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该被这些回忆再拉进去。
何亦舟轻叹了口气:“靳营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没再看靳潇玉一眼,转身就走。
靳潇玉下意识伸手挽留:“等等!”1
何亦舟却连脚步都没顿,径直离开,徒留靳潇玉留在原地,心也渐渐沉坠下去。
静默良久,通讯员走了上来,询问道:“靳营长,咱们现在回去吗?”
靳潇玉紧紧注视着何亦舟离开的方向,摇摇头:“你先回去。”
通讯员张了张唇,终是没有多问。
看着何亦舟拐角消失的身影,靳潇玉没再犹豫,抬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