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白道:“那血婴草是、是什么样的……”
魏灵风道:“自然是血红色的草,用婴儿之血浇灌而长成的草!”
魏知白的脸色更加煞白了。
魏知白浑身发颤道:“当初你要杀我,唐璜救了我……”
魏灵风像看猪一样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是你师父,从我手中救走了你?”
魏知白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他突然大叫:“我不信!你骗人!”
他突然狂奔出去。
“等等我!”
魏灵风驱马也未曾赶上,气得一鞭子抽裂了路旁的墙壁。
魏知白找到唐璜的时候,他正和楚不疑在药堂打听——
“……有没有人来买‘蓝蝎子’?”
魏知白感到愤怒、恐惧和痛苦已经使他的嘴唇发抖,但至少他的声音还可以无比清晰地发出:
“为什么要骗我?!”
他站在唐璜面前质问他。
唐璜看着他的愤怒、他的恐惧、他的痛苦,突然忍不住快意地大笑、狂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面庞、他的整个人都似已扭曲。
魏知白的脸色在苍白中透着病态的一抹嫣红,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努力克制着这种颤抖道: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骗我给师父喝下毒药……”
他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你这个卑鄙小人!”
一旁的楚不疑吃惊地看向唐璜。
他的眼神,让唐璜深受刺激——一个一个又一个,陆见
琛也好,钟池也好,本属于他的男人,总是轻易就站到苏试那边……
他几乎癫狂地道:“我有什么错?!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这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魏知白的嘴唇,已经因为愤怒而苍白。
在强烈的痛苦中,他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饱含了他全部的精神和力量。
他的剑术得苏试真传,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剑。
一条黑色的人影闪出,用他的刀挡住了魏知白的剑。
刀断,剑刺入胸膛。
一串鲜血,像一串断线的红珍珠,坠落向地面。
是楚不疑挡在了唐璜面前,这一剑已经刺中了他的心脏。
鲜血,又从他的唇角淌下。
这个孤傲又寡言的男人,站在唐璜面前,像一座永恒的山。
魏知白的眼睛又渗出了眼泪。
魏知白问道:“为了这种人,值得吗?”
楚不疑道:“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们曾共度过美好的岁月,那些日子在我的记忆中灿烂如星,难道你不曾爱过一个人吗?”
他看着魏知白,那双孤冷的眼中,竟似有哀求。
魏知白抽回了剑,楚不疑倒下去。
“师兄!”
唐璜扑向他,脸上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