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时俭还是把那杯水给喝了。
张蔓月看见他皱起眉头,好像喝得不是很情愿。
看来她以后得做一点包装,不能拿着凉白开过来,起码得放点茶叶之类的东西,有点功能性,她才有理由让他喝水。
“我还有点事问你,现在我娘跟你娘住在一块儿,我该怎么称呼她们?
我要是叫娘吧,她们都以为我叫的是她们,真是难办。”
李时俭见她皱着眉头,好像很苦恼似的,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问题有这么伤脑筋吗,看把她给愁的。
不过称呼确实是个问题。
“你可以称呼我娘做婆婆,叫你娘做娘。”
“可我都叫你娘好几年了,突然改口她会不会多想?
算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吧,明天我去跟她说说。”
她眉眼间都是愉悦,仿佛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问题,看得李时俭的心情也变好了很多。
张蔓月把茶杯拿出去,再进来就到了二人的休息时间。
晚上睡觉,那一条毯子还是躺在二人中间,将他们两个人隔开。
张良恭赶车去到镇上,把一袋十五斤的味美鲜交给迎福楼掌柜的,拿到了一百二十两的银票。
他将银票贴身放好,确认放置妥当了,才出到外边去。
离开的时候,他警戒地看着四周,十分注意周围的情况,就怕有人知道他身上有钱,会过来抢他的钱。
好在一路上没什么事,他顺顺利利回到家。
“外公,爹,我回来了。”
张大嫂一直在等着他呢,或者说是等着他的消息。
“老四,怎么样,娘是怎么说的?”
张良恭把马拴好,说道:“娘让姐夫在城里打听,挑了一个比较中意的私塾,就是姐夫之前读的私塾。
姐夫说了,这个私塾他去读过,先生还是可靠的,而且还认识人,让铁锤过去读书也放心些,不怕他被人欺负。”
张大嫂点点头,这也是她担心的问题。
他们是乡下人去到城里,她最担心的,就是城里的孩子瞧不上铁锤,会欺负铁锤,
大人还好,受了欺负可以反抗,可铁锤是个小孩,只怕打架都打不赢。
有人照看着,不敢指望他能有多照顾,但是有人帮忙看着,至少不会让其他孩子欺负他们家孩子。
更何况那个私塾把李时俭教得这样优秀,还当上了官,足可见里边的老师有两把刷子。
铁锤要是去里边念书,说不准以后也能当官呢。
那她以后可是个当官的娘了,想想张大嫂都觉得开心。
张良恭:“娘还说城里更好的私塾也不是没有,在东市那边就有两家顶好的私塾。
不过东边住的是贵人,开的私塾也是贵人去的,束侑很贵,咱们负担不起。
能进到里边去读书的,都是些公子少爷,家里有钱有势,咱们一个乡下人混在公子少爷里头,只怕会受欺负。
还不如找个中等一点的私塾,大家的条件差距没那么大,不容易受人欺负。”
张大嫂点了点头,“娘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既然大嫂你也同意娘的想法,那就让铁锤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带铁锤进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