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口说话的那大娘,脸色有点难看,“你看看你,又在开玩笑。”
“你们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那就当玩笑话来听吧。
不过我这人心眼子是小,要是听到谁说我的闲话,我就恨不得上前抽她。
嘴碎话多说话难听的老婆子,脸皮不知道会不会比较厚,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我一耳瓜子。”
“你……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张蔓月看到路边有一根枯枝,比手臂还要粗,捡过来用力一掰,“咔嚓”一声,那树枝就轻易被她掰断了。
“大娘,你们可别不信,这就是我的实力。”
她随手把树枝扔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好好聊。”
看到张蔓月走远,那大娘说道:“自从俭哥儿走了以后,他家这口子就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要不是疯子,她能那么闹祖坟,也不怕死了以后进油锅。”
“听说前两天她还把她大伯娘给打了,把人两边脸都给打肿了。”
“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秀娥出门呢。”
“她胆子也忒大了,秀娥的几个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挨打?”
“听说打不过她,这人疯起来,谁能制得住她。”
张蔓月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条流言,患了疯病。
不过大家对她多了忌惮,不敢在她面前说闲话,只敢在背后嚼舌根。
她快到家的时候,看到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打闹,应该说有一群孩子在打两个孩子。
她定眼一看,被打的不就是李青玉跟李青禾嘛。
打人的是四叔家的两个孩子,还有大堂哥二堂哥的孩子。
“快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糖呢,把糖拿出来。”
为的是李四叔的儿子柱子,拳头打得又狠又快,仿佛跟李青玉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李青玉一边护着李青禾,一边用手挡着他们的拳头。
张蔓月两大步走过去,拎起柱子,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啪啪啪”好几巴掌。
其他的小伙伴看到他被抓,呼啦一下全跑了,离得远远地看着他们。
柱子只觉得屁股痛得厉害,转过头看到张蔓月,又是伸爪子挠,又是蹬脚踢。
“放开我,快放开,坏蛋,放开我。”
旁边的大人看见她打孩子,劝她道:“俭哥儿家的,算了吧。
他们只是孩子,打打闹闹的也正常,你一个大人,犯不上跟他们动手。”
张蔓月看着那个劝她的大娘,冷笑道:“刚刚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孩子,你们又聋又哑,那是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着。
现在我就碰了他两下,你们是眼睛也看见,耳朵也听见,不聋不瞎?”
他们家在村里的处境糟糕,大人被大人欺负,小孩被小孩欺负。
今天她还真就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省得他们以后还欺负人。
那大娘被她一通呛声,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劝你不也是为你好,要是你刻薄孩子的事传出去,你还有什么好名声。”
“眼睁睁看着别人打自家孩子,换来的好名声,不要也罢。”
那大娘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也是看在咱们乡里乡亲这么多年,才好心说你几句,不愿意听就算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好心自己留着吧。”
柱子趁着她跟人说话,想要用脚踹张蔓月。
张蔓月抓住他的脚脖子,把人给提溜起来。
小兔崽子,还敢对她动脚。
柱子看着世界颠倒,被吓得哇哇大哭。
“放我下来,你这个扫把星,活该你家没男人,明天就让我爹把你撵走。”
张蔓月的目光一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