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村民们提着水桶、端着木盆,拼命往晒谷场泼水。
邬建国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沟渠边,一把揪起浑身酒气的王二狗。
“王二狗!你鬼鬼祟祟在这儿干什么?”
王二狗脸色煞白,满嘴酒气,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路过……”
袁野走过来,举起手里的油壶,冷冷道:“路过还带着这个?”
王二狗眼珠子乱转,突然指着远处的火场大喊:“不、不是我!是陈建军!他刚才在粮仓那边鬼鬼祟祟的!”
邬建国眉头一皱,转头看向粮仓方向。
陈建军正站在屋顶,奋力扑打火苗,看起来像是在救火。
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但晒谷场的粮食已经烧毁了大半。
村民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火起得邪门,怎么刚扑灭一处,另一处又烧起来了?”
“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吧?”
邬建国站在人群中央,沉声道:“今晚的事,必须查清楚!”
这时,陈建军从粮仓上跳下来,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气喘吁吁道:“邬队长,火扑灭了,但损失不小。”
邬建国盯着他,缓缓道:“建军,你刚才在粮仓那边,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陈建军一愣,随即摇头:“没有,我一直在救火。”
王二狗却突然跳起来,指着他大喊:“你撒谎!我明明看见你在粮仓后面鬼鬼祟祟的!”
陈建军脸色一变,怒道:“王二狗!你别血口喷人!”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袁野一把拦住,冷声道:“都别吵,事情没查清楚前,谁也别乱扣帽子。”
邬建国深深看了陈建军一眼,心中疑虑更深。
第二天,邬建国召集村干部开会,袁野也被叫来协助调查。
“昨晚的火,绝不是意外。”邬建国敲了敲桌子,“王二狗被抓时身上带着煤油,但他咬死不认,还反咬陈建军。”
袁野沉吟道:“王二狗平时游手好闲,但纵火这么大的事,他没这个胆子。除非……有人指使他。”
邬建国点头:“我也这么想。可谁会指使他?又为什么要烧粮仓?”
就在这时,会计李婶匆匆跑进来,脸色难看:“大队长,我刚查账,发现粮仓的账目不对!少了三百斤粮食!”
众人瞬间哗然,有震惊的,有愤怒的,整个屋子瞬间乱成一团。
邬建国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什么时候少的?”
“就这几天!”李婶压低声音,“而且……陈建军前天晚上来过仓库,说是检查粮食存放情况。”
袁野和邬建国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当天傍晚,袁野悄悄跟踪陈建军,发现他鬼鬼祟祟地去了村外的破庙。
破庙里,王二狗正蹲在地上数钱。
“就这么点?不是说好五十块吗?”王二狗不满地嘟囔。
陈建军冷笑:“事情办砸了,你还想要全款?”
王二狗急了:“火我放了,粮我也偷了,你答应我的钱必须给!”
袁野眼神一冷,正要冲进去,突然听到陈建军阴森森地说:“行啊,钱可以给你,但你要是敢说出去……”
他掏出一把刀,在王二狗面前晃了晃。
王二狗吓得直哆嗦:“我、我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