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锦问:“还有吗?”
“没有,一包还不够?”萧彤彤挑眉。
苏弦锦拿上那包毒药,径直走到火盆里扔了进去。
“喂!你干什么!”
“毁尸灭迹。”
苏弦锦顶着萧彤彤愠怒的眼神,“万一他们对你搜身,看见这毒药,你该怎么解释?”
“我为什么要解释!”萧彤彤轻叱,“我本来就想杀了他。”
“你之所以还好好在?这,并非因你是承阳侯府郡主,是因你有利用价值,但你应该了解你父亲,如今秦时胜利在?望,他不可能为你与秦时为敌,一旦承阳侯府做出选择,你唯一的价值就没了,你激怒他们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苏弦锦目光镇静,“我这是在?救你。”
萧彤彤嘲讽:“怪不得程筠让你贴身侍奉,你倒还真能委曲求全。”
她抽出鞭子朝门框上一甩,噼啪一声宛如惊雷。
“你小瞧了我萧彤彤,我绝不会为了活命而卑躬屈膝!”
苏弦锦并未再继续劝阻,而是在?火盆边坐下?,安静取着暖。
虽然萧彤彤被?囚禁程府,但她并未受什么苛待,除却?人身自由,一应三餐俱全,连屋子里?也?炭火不熄。
萧彤彤火盆前站定,阴影投落在?苏弦锦跟前。
“你为救秦时孤身入城,虽然我认为你羊入虎口愚蠢至极,但也?有些敬佩为了他不怕死的勇气,以及你对他的痴情。”
苏弦锦烤着手,不以为然:“你被?父亲关在?侯府,若非听闻了秦时中毒的消息,就不会孤身逃出府,若不出府,也?不会被?抓到这儿来,你敬佩你自己就好。”
萧彤彤似有些被?戳破心事的羞恼,半晌才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跟你争。”
苏弦锦摇摇头。
“不,你不需要跟我争。”
她抬头看她,烛火在?她明净白皙的脸上摇曳不定。
“我们之间,他会选你的。”
萧彤彤愣住,之前对苏弦锦的怒气也?转成愕然,随即都化为红霞蔓延开来。
“少胡说?八道了。”她似不屑,“他根本不可能选我,他眼里?只有你。”
苏弦锦见她耳根到脖颈都红了,却?还要嘴硬,便不再说?。
反正今晚秦时会来。
等到半夜,愈发?寒冷。
萧彤彤已去卧房睡了,她仍坐在?火盆边。
原文中的苏曲儿也?在?这样一个夜晚拥着炉火出神。
但她们想的却?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同?一件事。
纵然命运束缚了躯壳,却?无法?禁锢灵魂自由。
有人雪夜叩门而响。
苏弦锦过去开门,毫不意外地望着访客,用惊讶的语气道:“秦时哥哥,你……”
“嘘。”秦时黑衣蒙面?,如一片影子飘入了屋内。
苏弦锦忙将门关上。
她转过身,背靠着门,很想作出激动的样子,却?实?在?演技拙劣。
算了,苏曲儿本就是个情感内敛的人。
只是原文中写的内心戏较多,而站在?秦时的视角,倒也?发?现?不了什么。
秦时吹灭了两盏蜡烛,只留了一盏,然后?才看向?苏弦锦,满眼歉疚。
“曲儿,你受苦了。”
苏弦锦轻声:“我倒没有,只是郡主性子烈,她受的委屈比我多。”
萧彤彤不知何时已从里?间出来,站在?屏风旁。
“来的真慢。”她朝秦时撇了撇嘴,“行不行啊你?”
秦时挑眉:“你精神这么好,看来也?没受多少委屈嘛,亏我还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