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沉默片刻,终于点头。胖子拿出绳索和照明弹,投向黑洞。照明弹下落了约十米后触底,照亮了一个狭小的石室,中央似乎有一个石台。
"我下去。"张起灵说。
吴三省摇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触机关,下去可能也需要特定条件。"他看向林昭,"只是一次简单的探查,唱完我们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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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心脏狂跳。她看向张起灵,后者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挣扎;又看向黑瞎子,他紧抿的嘴唇暴露了内心的矛盾。
"我我可以试试。"她最终说,"但只到台阶口,不下去。"
吴三省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当然。"
张起灵一把抓住林昭的手腕:"不。"
他的手指微微抖,这是林昭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她轻轻覆上他的手:"没事的,我就站在这里。"
黑瞎子突然走到她另一侧:"我跟你一起。"
三人来到黑洞边缘。林昭深吸一口气,再次哼起那古调。青铜柱随之共振,黑洞中的石阶似乎泛起了微光。吴三省迫不及待地向前一步,却被张起灵拦住。
"只到台阶口。"张起灵冷冷地重复林昭的话。
林昭小心地迈出第一步,黑瞎子紧随其后。石阶出奇地稳固,表面刻满与青铜柱相似的纹路。当她唱到第三句时,石室中央的石台突然升起一根小型铜柱,顶端镶嵌着一块玉璧。
"那是"林昭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这一停顿的瞬间,整个石室突然剧烈震动!一股无形的声波从铜柱爆出来,直冲而上。黑瞎子反应极快,一把将林昭推向后方:"退!"
林昭踉跄着跌出洞口,被张起灵稳稳接住。而黑瞎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声波直接击中他,将他狠狠抛向石室墙壁!
"黑瞎子!"林昭尖叫。
吴三省却趁机冲向铜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铜小刀。张起灵将林昭推到安全处,纵身跳下石室。林昭想跟着去,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眩晕击倒——她的耳中充斥着高频嗡鸣,视野开始模糊。
最后的意识里,她看到张起灵与黑瞎子合力对抗着什么,吴三省则站在铜柱前念念有词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消毒水的气味。这是林昭恢复意识时的第一感觉。她缓缓睁开眼,看到泛黄的帐篷顶。耳边仍有细微的嗡鸣,但已不那么难受。
"醒了?"
声音来自右侧。林昭转头,看到张起灵坐在简易折椅上,黑金古刀横放膝头。晨光透过帐篷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银边。
"黑瞎子吴三省"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张起灵递来一杯水:"黑瞎子没事,吴三省走了。"
"走了?"
"带着玉璧。"张起灵的语气平淡,但眼中似有风暴酝酿,"你昏迷了两天。"
林昭试图坐起来,一阵眩晕又迫使她躺回去。张起灵的手适时地扶住她的肩膀,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那铜柱玉璧"她努力拼凑记忆碎片,"为什么我的声音能"
张起灵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你的声线频率特殊,能激活机关。"
林昭如遭雷击:"母亲教我的歌"
"钥匙。"张起灵似乎在斟酌用词,"只有特定旋律能开启那扇门。"
帐篷外传来脚步声,黑瞎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右臂吊着绷带,额头贴着一大块纱布,但依然戴着那副墨镜。
"哟,大小姐终于舍得醒了?"语气依旧玩世不恭,但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
"你的伤"林昭内疚地看着他。
"小意思。"黑瞎子晃晃吊着的手臂,"比闷油瓶上次给我的那一刀轻多了。"
张起灵冷冷扫了他一眼。黑瞎子假装没看见,拖过一把椅子坐到林昭床边:"感觉怎么样?耳朵还嗡嗡响吗?"
"好多了。"林昭小心地问,"那天到底生了什么?吴三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