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几位王爷跟在皇上的身后走出坤宁宫大殿后,皇后拉起芳华的手,点着她的鼻子笑问,“说,是不是你的主意?”
芳华歪着头道,“我都这么大了,日日叫皇后为我操心劳力,好歹让我得了机会孝敬皇后一次。”
芳华除了在皇上面前,从来没唤过皇后为母后,皇后也习惯了她这样。只是她这句话说的却不似以往她能说得出口的,皇后没有多想,拍了拍芳华的手,“你有这份孝心尽够了,哪里需要你亲力亲为,有什么想法或是如何做,只管告诉桑嬷嬷,叫她去就成。”
芳华抽出手回身去拉永安公主的手道,“那可不成,刚刚父皇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回头我就与永安商量这次千秋宴要如何办,皇后娘娘只等着就成了。”
说完又扭头看着几位王妃,“许是还需要几位嫂嫂出力呢,在这里可是先说好了哈,别到时候叫到你们谁,再推三阻四的就没意思了。”
诚王妃看着皇后娘娘强装带笑的样子,上前道,“妹妹都知道为母后尽孝,咱们怎么可能扯了后腿呢。芳华放心,但凡哪里需要咱们的,只管开口,就没有不行的。”
景王妃也笑道,“是这个理,就算妹妹半夜去敲景王府的大门都使得。”
一句话,引得众人捂着嘴笑。芳华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来,看着与太子妃小声说着话的孟绮,慢慢走过来,“六嫂呢?”
孟绮正与太子妃说着那天端王到王府的事,太子妃问的非常详细,什么时候去的,两个人是个什么样子,脸色如何等等,看着似关心兄弟的样子,实则是细细地打探。
前世自己也知道瑞王是靠着太子的,所以对太子妃维护自己受的心安理得,更甚至每次进宫都会巴巴地把瑞王府里的事说给太子妃听。或者自己知道的宋承泽与莲妃的那些事,完全把太子妃当成了知心大姐姐一般对待。
想着躺在那里的三年,尤其是最后一年听来的种种消息,其实太子一直是在利用宋承泽,太子妃对自己的那些好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甚至太子在位最后一年对宋承泽的打压,好多都源自于自己与太子妃的一些“知心话。”
孟绮小心地回着话,这样看来,宋承泽并没有把那天端王为何到瑞王府的事与太子说,或者说没有说实话。她有一点不明白,端王爷夜访瑞王府的事是谁说出呢?
宋承泽不太可能,毕竟他那天晚上的表现是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刚刚无论做什么都刻意用右手。
所以,一定是端王,端王是何意呢?
现在太子妃又来细细地问自己,必是太子授意的,谁都知道宋承泽与太子好,那些王爷更是把宋承泽视为太子的马前卒,不然,宋承泽也不会这样引得大家的注意与敌对。
但再好,也有保留的东西,她相信,端王到瑞王府的原因怕是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了。
“我哪里知道二哥在,只听到下人们议论,头脑一热就去了。也不是喝了酒,只是天冷,白日里去后园子赏雪有些凉到了,想着喝两口汗,怕再受了寒,却没想贪了杯,倒让大家误会了。”
太子妃笑道,“你呀,切不可再这样了。平日里心也得细一些,你就该问问老二去你们府里做什么去了,会不会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打扰他们兄弟议事之类的,这方才显得你知书达理。”
孟绮一屈膝,“太子妃说的极是,我知道了,我也知道王爷生气了,你没瞧见刚刚他一句话都不与我说。下次二哥再去,我一定问个明白,还要为上回事的向他道歉。”
太子妃见问不出什么来,心里叹气,说是那天晚上这位喝多了,原本就是一个浑的,怎么可能观察的那样仔细。但太子让她套话,她总要问上一问,虽然知道不会有收获。
芳华见自己问出一声孟绮没有接话,就走了过来,“太子妃与六嫂说什么呢这么投入,都没听到我问话?”
孟绮抬头看芳华,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二次见芳华。第一次是没成亲的时候被皇后叫到宫里住的那几天。成亲后再入宫的两次,芳华都没出来,说是天冷腿疼不爱动。
刚刚皇上说出那个建议时,孟绮就去看芳华,她那志得意满的表情任谁都知道那是她的主意。
孟绮回忆前世,那时皇后的千秋宴并不是由芳华与永安牵头操办的,还是由内务府中规中矩地按流程办的。
孟绮有种直觉,芳华想借着秋千宴做点什么。她一直感觉芳华的性子与前世自己的有些相同,不同是芳华是被父亲惯的,自己则是有母亲做为底气。
“公主问我什么?”孟绮没有讨好也没显亲热。
芳华上下打量了一遍孟绮后道,“刚刚嫂子们都说要配合我与永安好好为皇后操持千秋宴,有什么事项随叫随到,你呢?”
孟绮看了一眼众人,各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聊着天,那几个低品级的嫔妃都围在皇后身边献殷勤。贤妃却拉着修嫔的手不知道说着什么,向贵妃则是冷冷地与端王妃说着话,看着换过衣服的许美人站在不远处,孟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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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是勇气可嘉,我连自己的生日都弄不好,从来都是老实地看别人张罗,公主居然可以为皇后娘娘操办千秋宴,真叫我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