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绮点头,她好似听过这件事,只不知道原来那位才人是住在兰心宫的。
元冬擦完一只脚,又去擦另一只,“打那以后,再让谁来谁都不来,再加上兰心宫又与寒苑紧临着。大家都说是被寒苑里的煞气和阴魂给缠住了。”
孟绮上了炕,用被子盖住了脚,道,“那位才人姓什么知道吗?”
元冬把水倒进另一个木盆里,脱了袜子把自己的脚放了进去,想了想道,“和她们聊天时还真提到过,好似姓什么来着,嗯,哦对了,姓庄,是庄才人。”
庄?这个姓很少,尤其是宫里姓的人更少。只是她实是不知道先皇太后的事,她刚出生,先皇太后就去了。前世她也从来没关心宫里的人和事,那些高品级的嫔妃她都记不住名字,更不可能打听这样无名的才人了。
只是这个姓怎么让自己有这样熟悉的感觉?
孟绮躺了下来,听着元冬轻撩水声,突然想起那个庄娘子来,没错,这位庄才人一定是那位庄娘子的妹妹。
她直觉庄娘子不简单,只是上次与宋承泽说过后,也不知道他往没往心里去,有没有好好查一下。但她倒是听说莲妃娘娘用过上回那次庄娘子开的药后就再也没喝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加上宋承泽实在太忙了,就把庄娘子这件事放下了。不行,待回去还要再继续查查这位庄娘子是真。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前世莲妃寻到的那个额头有痣的丫头,再下个月就是王氏的生辰了,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回一趟怀南侯府的,到时只有让孟绾帮着寻了,自己打听这些事着实不方便,又没有太多可用之人。
就这样,又过了七八天,两人终于把寒苑里后院的那些房子都翻了个遍,一样特殊的东西都没瞧见。她甚至把那些衣服都一个个扯出来,连那衣角裙边都摸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而且这都快二十多天了,她以为无论是向贵妃还是其他人,怕是会弄点小动作啥的,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似孟绮真的只是禁足。
孟绮决定休息一天,那经书怎么也要抄两页装装样子才是。
吃中饭的时候,也没见汪成海回来,汪成海还是不死心,道让孟绮休息,他自己再去走一圈看看,一大早抱着猫就去了。
元冬这边把孟绮吃过的饭都收拾下去,还是没见汪成海回来,孟绮也纳闷,这个汪成海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不如奴婢去瞧瞧?”
孟绮摆摆手,虽然她知道大白天的不会有什么,就是有人想要针对她也不会挨到这个时候,她更希望是不是汪成海现了什么被绊住了脚。
两人正说着话,阿花弓着腰从棉帘底下钻了进来。
“哎呀,这是去哪里了。”元冬拿出帕子,把阿花抱了起来为它擦着爪子。
孟绮看去,只见阿花的四只爪子上沾着厚厚的泥巴,阿花进得屋来用力甩也没甩掉,也许是不舒服,由着元冬擦着,一双琥珀的眼睛看着孟绮,轻轻出喵的声音。
这阿花最开始被那个宫女瞧见时还以为是宫里的野猫,要寻了太监抓了去。孟绮给拦住了,道是院子里没人,尤其是到晚上就他们三个人,这猫喜欢呆在这里就由着它好了。两个宫女一想,这后宫尤其是这样荒废的宫殿里好多这样的野猫,也就没再坚持。
刚给阿花擦完,西屋传来声音,没一会汪成海掀了帘子进来,一脸的兴奋。
“这是怎么了,赶情这猫是随了主人了。”元冬把猫放在地上,阿花走到汪成海身边,用力的上下蹭着。
“起开,一身的毛。”汪成海道。
孟绮看着汪成海那沾得满是泥巴的鞋,笑道,“这几日都是晴天,那后院都晒得干干的,你这是带它去哪里了?”
汪成海笑着上前,“奴才有重大现要与王妃说,就没急着去换鞋。元冬姐姐放心,这地一会我去擦。”
汪成海要比元冬大上好多,可他却一直叫元冬姐姐,说是这样亲切,元冬都懒得纠正他。
孟绮坐直身子,“什么现?”
汪成海接过元冬倒的茶喝了一口,“奴才今天带阿花去西北角,那边不是堆放一些干草嘛,上回奴才觉得翻的不仔细想着再去瞧瞧。奴才正翻着呢,这家伙原还跟在奴才身边突然就钻到那干草下面,好半天没个动静。一开始奴才还没在意,以为它是现了耗子什么的,可后来传出的声音却不象,奴才拔开干草,却没瞧见这家伙。”
“阿花去哪里了?”元冬问。
汪成海看着孟绮道,“那干草下面十分普通,与其他围墙无异,只是多了几块石板,好似原来铺院子时余下的,七零八碎地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