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滕在野急忙摆手,“这是我家老爷子叫我送来的。”
他还没那么大胆子,敢偷拿帕拉伊巴。
“滕老爷子送来的。”洛云清反复咀嚼他的话,长吟:“也就是说,你拿着老爷子的礼,借花献佛,来找我出主意……滕少爷这两年,挺有长进的嘛。”
想分币不掏。
“嘿嘿嘿。”滕在野笑了笑,肉疼地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螺钿红木盒,用力打开,里头是一对深蓝萤石打造的对戒,“这回够意思了吧。”
洛云清满意点头。
心安理得收下,朝他招招手示意凑近些。
密谋几句,滕在野忽地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腰板随之直了起来,“我这就去试试!”
一阵风似的跑出书房。
陈昭连忙抱着锦盒后退几步,侧过身,目送人跑远,敲了敲敞开的书房门,“滕少爷这又风风火火地做什么去?”
洛云清无声做了个口型。
“他不是和姜先生谈两年了么?”陈昭将锦盒稳稳当当放桌上,疑惑:“怎么这种事还要来找您?”
“谈一回事,求婚又是另一回事。”洛云清指着他送来的锦盒:“这是什么。”
陈昭:“张伯叫我拿来的,说是海外那边送给您的贺礼。”
“这又是宝石又是玉器的,库房都要堆不下了。”洛云清看一眼,重新包装好,连同滕在野送的两样再一并推给他,“都记上,叫人送到保管库。裴厌离呢?”
“和族老们商量事呢,这会儿……”陈昭勾开袖子看表,“应该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我去找他。”
通往祠堂的路上,洛云清在一处开满杏花的八角亭里找到人,手上捏着一封信。
不知有多长,他又看了多久。
洛云清走近刻意发出声音,匆忙回神。
“老婆。”
“看什么呢?”
“大哥寄来的信。”裴厌离放下信纸,搂住他的腰,“他送来了贺礼,说不回来观礼了。”
洛云清轻轻应一声。
望出亭子,安静许久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在云城怎么样?”
“会说话了。”
一时间,呼吸都有意停了两息。
洛云清抓住腰间的手,再问:“说的什么。”
裴厌离没有回,只是将石桌上的信拿来给他看,足有两页长的信,说得都是些琐碎小事。
搬到云城,裴文显买了座小别墅,内外都种上了绿植,前段时间还又在路边捡回两只流浪猫。
给儿子也找到了退休的中医,隔三差五去做针灸、推拿,坚持两年多时间,情况总算好转。
最近更是重新学会了说话。
第一句却是:“对不起。”
洛云清盯着那三个字半天,转手将信从眼前推开,“小双母亲明天飞国外出差,裴颂今打算把女儿送过来几天。”
“好。”裴厌离随即收好那封信装进信封,“我听裴颂今说,她总在家里吃糖,牙都掉了两颗,明天来,你可不能惯着她。”
“她还不到五岁,掉牙不是很正常嘛……”洛云清回头,对上他的眼睛败下阵,“好吧好吧,我看着她,绝对不叫她多吃。”
…………
小双在裴家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直到三月二十前一晚。
裴厌离双手叉腰,低头看向每晚都要拖着兔子玩偶来找老婆的小姑娘,眉头狠狠皱起:“小双,你小爷爷睡了。”
“我要和小爷爷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