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猜测是要分的,不然让这些人饿死吗?
这些人也要干活的,既然干活当然有工分,总不能把人逼死吧。
“听说他们每星期要写啥检查哩。”另一人说。
“不懂,跟咱没关系,回了。”踏实的挣工分人觉得没意思的很,摇摇头离开。
“他们好像没带啥东西,再没几个月天该冷了,没棉衣哪成。”
“我也看见了。”
……
看了会热闹,社员们离开。
回去路上就给家里的儿女说,让他们离山脚老房子那些人远点。
等大崽四个到,又没赶上热闹。
“啊?又没赶上。”二崽气的快揉秃琥珀,小奶狗四脚朝天,摊成饼。
“诶,真有外人啊。”大崽瞧见拔草的陌生人,惊讶地说:“他们怎么在拔这里的草,他们要住在这里吗?这里离山脚好近,要是有野猪跑下山咋办?”
声音不算小,让那几人心狠狠一沉。
这茅草屋受不住野猪轻轻一撞。
得想办法围院墙。
猫蛋儿冷静地说:“只能靠他们。”
他平时满山跑也是靠自己。
小男孩表现的过于冷静,老破屋的人不由自主看向他。
有六岁吗?这么理智。
正在拔草的青年看四个小男孩一眼,语气淡淡:“没事离开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
二崽见他走路不便,问道:“你脚咋了?”
跛脚青年没抬头,还在拔草,淡漠地回:“被人打断了。”
赶天黑前他们要把院子收拾好,不敢浪费时间。
二崽有点被吓到,又问:“那你报公安没有?”
社牛小朋友跟谁都能聊几句。
对于外面的世界,有太多太多好奇。
报公安?
青年轻扯嘴角,笑容难看,倒像是苦笑。
或许因为,这几个小朋友当他们是正常人,他有点开口的欲望。
“有的事报公安有用,有的没用。”
二崽似懂非懂,还想再问,青年侧了下身,俨然一副拒绝再聊的样子。
大崽视线从他耳后的奇怪印记撤离,拉了下弟弟,“二崽,该回家吃饭了!”
二崽最听哥哥的话,把一肚子问题咽回去,“哦,回吧。”
他抬步往村里走,边走边说:“哥,我还想吃菜盒子。”
明明之前才吃下两个,这会又馋了。
“回去问娘。”大崽说。
童音渐远。
山脚老旧房子,小女孩听见二崽说菜盒子,站在草堆里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小声说:“妈妈,我饿。”
女孩妈妈是个模样秀美的年轻女人,闻言眼泪险些掉下来。
她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只藏了些钱,可眼下……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她不敢露富啊。
“先忍忍,等会妈妈……”
女人的话刚落,旁边伸来一只手,那只手里有个硬邦邦的饼子。
“给孩子,孩子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