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律知道一些苏家的事儿。
苏倾城的母亲现在成了植物人,她夫妻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
以前上学那会,一般是苏倾城的爷爷奶奶来开家长会。
听说苏倾城从十三四岁起,就是跟着她爷爷奶奶过的。
傅司律虽然没有苏倾城的经历,但他是学导演的,能与许多人共情。
苏倾城的家庭生活不会幸福。
他摇摇头:“我不觉得你可怜。”
苏倾城想想也是,衣食无忧,又有什么好可怜的?
傅司律又说:“你挺好的,还能向阳而生。我觉得你像朵火红的玫瑰。”
苏倾城变成翘嘴。
火红的玫瑰,挺漂亮的花。
再丑的女人也喜欢夸别人自己长得漂亮。
“还行吧,我是柳家湾一枝花,自然美貌是有的。”
傅司律笑起来:“我是说你热烈,鲜活。”
苏倾城皱眉,热烈?鲜活?
她哼了哼:“假大空,不如说我漂亮。司律哥哥,我就是个肤浅的人。”
以前傅司律会这么认为,但现在他并不这么觉得:“你有自己的道理。”
苏倾城不爱听这些深沉的话,她敷衍地笑笑:“是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
这时,沈郢进来了,他对苏倾城说:“联系好了,过阵子他来韵城。”
苏倾城扬起小脸:“谢谢郢郢啦。”
一根长发垂落在苏倾城鼻尖,沈郢帮她拨了拨:“要不要去吃火锅?晚宴吃不饱。”
这倒没错,晚宴只会被酒灌醉。
苏倾城心动,可余光在病床上,上面还躺着傅司律。
傅司律看起来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不好。
沈郢能捕捉到她的余光,凉凉地看着病床上的傅司律:“要一起去?”
苏倾城翻白眼,插着氧气管呢。
沈郢故意的。
傅司律心有余而力不足:“去不了。”
他其实想让苏倾城陪他。
苏倾城馋,不过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我也……”
“我想吃。明天要跟组回去,想再来,比较麻烦。”沈郢冷冰冰地觑着傅司律:“能成人之美?”
傅司律能也不是,不能也不是。
不过苏倾城不一定会去。
他病了,她按理会陪着他。
这对苏倾城来说,不会机会么?
于是他点头:“你们去吧,我没事。”
眼神却注视着苏倾城。
苏倾城眼角抽抽。
沈郢在牵她的手:“傅导都说可以去,就去吧。”
苏倾城微张着嘴,无言。
是傅司律心甘情愿的吗?
自从上次看傅司律后脑勺看腻了之后,她在傅司律面前爱表现的心思淡了许多。
她看着被沈郢拉到半空中的手:“我先去找护工。”
傅司律看她的眼,落寞几分。
选择了火锅和沈郢,没选他。
苏倾城去了外面找护工,病房旁只剩下沈郢。
两个男人间没什么话聊,何况沈郢本就话少的可怜。
傅司律冷不丁说:“我知道你和倾城之间不是男女之情,你只是不愿倾城跟我在一起。”
将心比心。